“头发还没洗啊?”沈欲看我害羞,笑话小孩一样笑我。我心里有点不爽,自己马上成年。他坐到浴缸旁边挽袖子,我低着头,任洗发水挤到头顶,泡沫顺着水流。
现在我假装嚣张的金头发全贴在他手里,我不敢抬头,看着水面里的他。“谢谢沈哥。”
“不谢,我比你大,帮你一把应该的。”沈欲又笑了。
不,帮我一把不是应该的。我看着水面,像垂涎圣诞节买不起的奥地利水晶杯。以前群租房的大哥让我们叫他哥,说中国人习惯叫哥,叫哥就管我们。我又叫了一声沈哥,我想让沈欲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