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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过就回华殿,殿内光线好,她看到自己手心上细密的汗水,去配殿沐浴更衣。出来后就坐在榻上想今夜发生的事。

她始终不明白温瑾为何又要进宫,按照她的想法应该去追着恪亲王才是,没道理又回头找赵攸。赵攸虽小心气却高,温瑾既选择不入宫,她也就不会再要的。

且看今夜温瑾的姿态,她卑躬屈膝,已然做了最大的改变。

她摸到枕头旁的木兔子,眸色眷恋,其实只要小皇帝心中只有她,十个温瑾也不足为惧。可纵是这样的事实,她还是做不到心安理得。

前世皇帝与温瑾恩爱的画面时不时地就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每每想起就会增添心头烦恼。

一夜间辗转难眠,次日醒来的时候也没有精神,用过早膳后就在南窗下躺着,阖眸而思。没过多久,宫人就来报温三姑娘留在了慈宁宫。

明知皇帝不喜,还强留在宫里,也不知安了什么心。

皇后摆摆手示意宫人下去,温瑾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她看着天色猜测小皇帝下朝了。朝堂上的事,她懂得不多却也知晓赵攸得了季荀的兵,现在都是听她的话。

温轶知晓这些变故后努力想将兵夺过来,做了许多小动作都没有撼动,恼恨之余就想拉拢陈柏。

他唯一能咬住的就是不让小皇帝亲政,可时间久了依旧不妥,尤其是皇帝十六岁生辰快到了,拖延不了多少时日。

小皇帝下朝后还未曾来得及更换冕服就看到皇后,她扬起下巴冷冷哼了一声,直接略过皇后就去内殿换衣裳。

皇后见怪不怪,小皇帝本就是有‘骨气’的人,总得给个台阶下才好。她屏退跟着的宫人,自己抬脚去了内殿。

赵攸见她跟着进来也没有说话,待人近了才主动伸开手臂,由着皇后替她解开衣袍。

夏日里衣衫单薄,脱下冕服后就能清楚地看到小皇帝的腰身,皇后目光落在她修长的颈间,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也是一片连绵的雪白。

她看过一眼后就拿起夏衫给她换上,一面道:“温瑾留在慈宁殿了。”

“知晓。”赵攸淡淡地回了一句,她静静凝视皇后白皙的容颜,见她不再说话就趁机掐了掐,又道:“你今日来做什么的?”

她一伸手皇后就避开,让她掐了空。皇后笑道:“自然是来哄你的,再不哄哄陛下,只怕后宫里就真的会多人了。”

说白了还不是真心来哄的……

赵攸一瞪眼:“那你还是走吧,不想看到你。”

皇后给她系好玉带,顺势搂着她,碰了碰她的鼻尖:“我总觉得你十分厌恶温瑾,这是为何?”

气息缠绕在鼻尖,赵攸被迫贴近皇后,她不耐地动了动,嗅了嗅皇后身上的香味,“我为何要告诉你。”

这话听着像是在惹恼旁人,皇后却道:“不说也是可以的。”

赵攸被她这句话说着脑子有些糊涂,下一息眼前一暗,皇后已贴近了她的唇角。

这下是真的不用说了。

皇后碰了碰就停止,笑道:“明明很软,怎地给人感觉就那么硬呢。”

赵攸抿了抿嘴,不乐意道:“皇后欺骗朕又该怎么说?”

“哪里就是欺骗了,最多是没有与陛下商量罢了。”皇后言语很轻,伏在赵攸的肩膀上,蓦地觉得她长高了很多,眼下竟比她还高上些许。

算算两人大婚都有两年了,磕磕绊绊地走到今日也是不易,一日好过一日,她心中多少也是安慰的。

只是这些时日来,皇帝与她故意生疏,她心中就空落落的,做事也不得劲。赵攸一味生气,不懂多少内情,真正遇上对她不好的事,依旧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昨夜就是最好的证明,她知晓赵攸的心还是牵挂着她。

皇后一软弱,赵攸就愣了下来,伸手反拥住她,全然忘记自己生气多日的事,拍了拍她的脊背,宽慰道:“不要在意温瑾,我厌恶她是因为她心思歹毒,是她自己不愿入宫的,我也不是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人,她既然嫌弃我,今日我也不会再看她一眼的。”

她的解释有些牵强,却也符合她霸道的性子。

皇后靠了片刻就起身,反拉着赵攸到一旁小榻上坐下,说起前朝兵权一事,她有着一世的经验,也看得透彻,哪些人忠君,哪些人表里不一,在灭国后都会暴露出来。

皇后说了几句后,赵攸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皇后的话都是对的,涉及到的内容与她在书上看到的相同。

待皇后停了下来,她歪了歪脑袋,凝视她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又上当了,皇后都没有哄她,就这样和好了?

赵攸磨磨后槽牙,不愿再听她说那些唠叨的话,伸手反将她按在榻上,俯身时皇后一缕发稍滑过她的耳畔,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