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福星(下)

沈墨半俯着身子, 动作十分迅速, 一切水到渠成,仿佛他很熟练此事。

乔桐尖叫了一声,却是换来沈墨的冷嘲热讽,他半弓着身子,俊脸隐藏在一片光影之下,看不清他的神色:“你叫什么?想让旁人也知道我沈墨被你当婆子使唤?”

乔桐的脸滚烫,她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死了。

就算是以后不用在庵堂里修行, 她猜自己大概也嫁不出去了。

沈墨当完“教习嬷嬷”之后,就将乔桐抱上榻,随后他也跟了上来。

床榻暧昧的晃动了几下, 沈墨的动作依旧如行云流水,就好像曾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他从背后圈住了乔桐,一只厚实的大掌放在了乔桐的小腹上, 很快便有阵阵暖意传入体内, 乔桐瞬间觉得身子舒坦多了。

但心理上却受到了严重的创伤,若非是沈墨太过厉害,她可能都想杀人灭口。

这今后还怎么见人?!

要不是曾经梦见过多次, 乔桐已经有了心里准备,她可能此刻已经像贞洁烈妇一样, 找根柱子撞上去算了。

屋内安静如斯,绿萝昏厥在地,也不知几时会醒来,好在眼下正值盛暑, 绿萝也不会着凉,乔桐挣扎了几下,想看看绿萝的状况,下一刻却是被沈墨抱得更紧了,他的胸膛宽厚,乔桐整个儿都被他圈在了怀里。

“小舅舅.....我们不能这样的。”乔桐的声音越来越低,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沈墨了。

沈墨教过乔桐绑月事带后,俊脸一直阴沉的可怖,一个晚上,乔桐再也没说一个字,沈墨亦然,两人就那么沉默着,直至次日晨光大亮时。

乔桐惊讶的发现,她自己竟然能在那种情况下睡着!

她醒来时,屋内早就没有了沈墨的踪迹,只有床榻上的褶皱预示着曾有人在这里睡过一觉。

外面已经放晴了,光线透过窗棂射进来,照亮了一室的光景,地面还残存着湿意,那件蓑衣也不见了。

绿萝推开门门扇进来,她一手揉着后脖颈,一边道:“姑娘,榻上的月事带是哪里来的?您怎知来了月事?”

这个问题,乔桐也很想问沈墨。

他怎会那么清楚,昨天晚上她会月事初.潮?还特意送了一包裹的月事带过来?!

难道沈墨有未卜先知之能?

乔桐面色一僵,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内心七上八下,仿佛经过昨夜之事以后,她与沈墨之间便定下了某种契约,或者说,她已经......玷.污了小舅舅的清白........

总之,乔桐心情复杂,心跳一度紊乱。

女子月事本来就是不洁之事,沈墨那般亲力亲为的帮她,乔桐不由自主的合.拢了双.腿,拉着被褥将自己盖住,躲在里面嗷嗷叫了两声。

绿萝:“........”

最终,乔桐是这样解释月事带的:“你昨夜贪睡,怎么都叫不醒,我只好去向姑子借了些月事带过来。”

绿萝心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好几次都是莫名其妙沉睡了下去,醒来时,人是躺在地上的。

绿萝:“那奴婢一会去感谢姑子。”

乔桐:“不必!我已经给过姑子银钱了!”

绿萝“.......”

***

因着段家格外交代过庵堂的后厨,故此,乔桐的伙食还算不错,乔桐昨夜来了初潮,原本小腹坠胀,很是不舒服,但今晨起榻时,身子并没有难以承受的痛苦。

她的小腹上还残存着沈墨大掌的温度,乔桐一想到昨夜之事,人就轻飘飘的,神情涣散,竟然已经多次想着要不要对小舅舅负责。

这个认知让自己吓了一跳,沈墨将来是要谋逆造反之人,她如何能对他负的了责?

一个上午,乔桐一直在坐在庭院中唉声叹气,绿萝宽慰道:“姑娘,但凡是女子都会来月事,来了月事就说明姑娘已经长大了,再有两年便能嫁人了。”

乔桐不敢去想几年之后的事,当即让绿萝住嘴:“行了,别说了。”她想起一事来,又问:“今日庵堂里可发生了什么事?”

绿萝以为乔桐是闲的无趣,就如实说道:“齐国公府的少夫人葛氏今晨来了庵子,奴婢听说,原本葛氏是在城外避暑山庄养胎,眼看着再有一阵子就要临盆了,这便准备回京生产,谁知昨夜暴雨,突遇山洪,葛氏只好暂时在庵堂里歇下。”

乔桐闻言,稍稍出神,果然如她梦中的如出一辙。

原来,那位即将难产的妇人是齐国公府的少夫人,也就是葛家的姑奶奶,是葛豪与葛黛的姑母。

乔桐梦见有人给葛氏下了毒,才致她血崩而亡,孩子也没能保住,乔桐收敛神色,对绿萝道:“跟我去见一见葛氏。”

既然知道葛氏会被别人害,乔桐没法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

她听说过齐国公府的后宅,陆家除却一个小公爷之外,上面还有两位庶兄,陆小公爷没甚建树,被上面两位庶兄死死压着,只要小公爷这一脉断了,齐国公府的爵位可想而知会落在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