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任BOSS,她就是你说的那个对你特别重要的人啊?”(第7/10页)

果然,她转过身,怒视他,说:“你真卑鄙。”

“我再不卑鄙点,恐怕就要失去你了。”他深深地望着她。

“你确定事情是他犯的吗,可有人证物证?”她只好问。

“先回答我的问题。再者,亲子鉴定这种事,也是很容易就能得出结果的。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她将脸侧过去,看向远方,几近泪下,说:“他只是我生物学上来讲的父亲,而我平生都不知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知道他在这里面服刑,他若真还有别的事触犯了法律,那他就该接受刑法的制裁。我只想当面问他,为什么要抛下我和我妈,让我成为一个孤儿......”

“你终于承认了。”他喃喃地说。

“他还犯了什么事?”说她不担心那是假的。

“遗弃罪。遗弃了女儿,是不是应该重判?”

“任临树,故弄玄虚,尔虞我诈,这也是你日常工作生活的一部分吗?”她愤怒地回敬他。

“这四十多天,我不知你在哪儿,你的伤口痊愈了吗?杜宴清有没有继续骚扰你?他故意在我面前说他又见了你,我嫉妒得不得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只有他嫉妒我的份,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他真是个自大狂。

她沉默了。

“梁赫说,北山那边,有座月老庙,香火极好,有很多失恋的人去祈愿。以前听听,觉得好傻,那天路过,我也去了,也说了‘请让我和她永远在一起吧’这样的话。我再也不会嘲笑那些去祈愿的人了。”他想说的话,太多太多。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她如同距离几亿光年的清冷的弯月,几重天外的月老也许比他更接近她,更能说服她。

“你清醒一点,话讲说到这一步,我也不回避你了。十四年前的我少不更事,可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女孩了,见过太多优秀的男人。我不与你相认、回避你,是因为我根本就不爱你。你非要逼我把话讲到这种地步吗!”她双手抱怀,一副轻蔑的架势。

“优秀男人?是管川,还是杜宴清?”他讥讽道。

“我不想和你争执,总之你得到了你要的答案,就别再不择手段地打搅我的正常生活了。我们不要再见了。”她说完,伸手拦下一辆的士,上车离去。

他站在原地,透过车窗,望见她冰冷的侧脸,不留情面。车,绝尘驶远。

任临树,我所追求的,不过是幸福,希望我们都能够幸福,如果始终不能,我希望你比我幸福。叶余生心想。

“要是按照电视剧的套路,这时应该下一场大暴雨,你在雨中痛哭流涕,或者,你追着那辆车,在后面呼喊,书桓,书桓......哦,对不起,你应该喊,依萍......”杜宴清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尖酸地笑道。

任临树正满腹怒火,加上在医院就想揍杜宴清,几团火在这一刻猛地爆发,他朝杜宴清的腰部就是一脚,重重地将其踹倒。两个身高平均一米八几的男人打起来的场面,就像柔道比赛现场。

幸好李厉及时赶到,两个人又都很敬重李厉,这才收了手。仔细一看,各自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

车上,李厉告诉任临树,赵裁又惹事了,事情还挺严重的,可能会导致北山项目流失。前期投入那么多,一旦失之交臂,损失将不可估量。“这个赵裁,我看就是诚心搞破坏。征地项目从来都不由他负责,可他跑去当地山民家中,作威作福,打着千树集团掌权人的名号,限期半个月让所有山民搬出家中,还派人晚上砸山民家的窗户。”李厉如实汇报。

“让我想想怎么做。”任临树闭目沉思。

征地项目主要是将北山打造成度假山庄,居住在北山的本地山民民风淳朴,靠养蜂、种植果树为生。他想保留北山的原生态,包括山民。开发不破坏北山的原生态自然状态,这是原则。他计划建造木屋村式的山庄,而非现代化建筑。

激怒山民,后续就会多出不少麻烦。一项流程耽搁,整个进度就会拖延。

赵裁对此毫无悔意,还言之凿凿地叫屈:“那些山民简直刁蛮,就像八辈子没见过钱似的。我好意规劝他们搬迁,可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这个项目也不必做了,资金还不如拿来给我投资矿业。”

“北山项目,你无权插手,去做好你的本职工作。我已经和山民打过招呼,如果你再踏入北山滋事,要么按他们祖上猎户的风格来就地处理,要么立刻报警。”任临树面色冷凝。

所有他想促成的事,都不断受到人为的外力破坏。即使明知这些人的意图,他也要忍气吞声来收拾烂摊子。想做的事,想要拥有的人,都如此艰难。

桃栗三年柿八年,达摩九年我一生。

他对她,十四载的情牵难忘,她竟会生疏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