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6/7页)
所以趁着放假搬到了一块儿。
沈寒山因为吴思思那一手卤牛肉,差点没跪倒在地喊她祖宗。
吴思思看见他的样子也觉得挺有意思,吃饭的时候,故作委屈的抱怨:“沈大仙坠入凡尘,不但尝遍七情六欲,还得让人伺候一日三餐。”
沈寒山听见这话,立马轻咳一声表示:“三餐都是其次,你伺候我一日就行了。”
吴思思自从和沈寒山住在一块,已经越发看清了这人的真面目。
此时听见他的话,忍不住给了他一个不屑的眼神,转身走到客厅看新闻。
沈寒山乖乖地进厨房洗碗,出来看见那里一本正经的吴思思,心里的邪火又起。
凑过去把人抱起来往卧室一甩,直接又开始乱来。
两人之后的日子挺和谐的。
就算吴思思从不提起爱情这东西,但他们床上的契合性实在太高。
沈寒山一早就对吴思思那嘴软糯的腔调喜欢得不行,等把人拐上床,更是越发不要脸了,按着捏着要人家发出点动静。
吴思思一开始还有些害羞,可后来习惯了沈寒山那大东西竟然也能渐渐感觉出舒服了,等两人再磨合了一阵,连她自己都有些痴迷。
有时候沈寒山抱着她,也会埋头在她的胸口轻声说:“我喜欢你。”
吴思思听了就只是笑。
人的欲望就是这样,越是热烈越虚妄。
它挡住你的内心,当身体贴近,反而听不见心里的声音。
她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像一只被欲望征服了禽兽。
只是禽兽有它的悲哀,因为禽兽心里有朵白莲花,不开不败,不笑不哭。
轻嗅蔷薇的猛虎其实也有它的无奈,因为没有了那一朵蔷薇,他们或许终归还是要回归到现实的世界里。
沈寒山把吴思思的手握在掌心里,偏头亲吻她的脸颊。
吴思思这种时候也总是会顺从地往他怀里缩。
她笑,沈寒山也跟着她笑,只是他们心里各有彼此的乐趣。
两人的关系持续了一整年。
沈寒山因为乐队出名越发被人们追捧,吴思思则是成为了系里有名的乖宝宝。
床上的伙伴是他们的关系,没有进一步,也没有退一步。
吴思思曾经以为,他们的关系可以一直这样,持续很久。
至少,在看见沈寒山与岳清亲吻的那一幕之前,她是那样认为的。
应该说,女人到底还是感性的动物。
吴思思和沈寒山厮混这么久,即便自诩床伴,但她也曾毫无意识地认为,这个男人是属于自己的,更或许是在两人抵足相眠之时,在自己高烧混沌之际,她对他,也是有着某种不愿意承认的好感的。
她抓着这一点念想,在失去杨慎知的认知里自我安慰了许久。
可当她看见那个昨天才与自己缠绵的男人毫不犹豫地亲吻了他心中的朱砂时,她依然还是难过的。
这种难过带着点可笑,一点心酸。
就像是一个丑陋的恶魔在嘲笑她,依然还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
也像岳清看着自己满怀笑意的那一句“男人可以和不同的人上床,但他的心里却只有一个白月光。”
沈寒山从学校里回来,带着一身福尔马林的气味,手上还拿了一盒吴思思平时喜欢吃的梅花糕。
吴思思靠在沙发上,听着他对老师和学校的抱怨,看着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赤/裸着上半个身体,带着未干的水滴,这实在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只是可惜他的心不属于自己。
轻笑了一声,看着他开口:“沈寒山,我们的关系,就在这儿断了吧。”
沈寒山像是没有听清她的话,转过身来,看着她问:“你说什么。”
吴思思干脆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回答:“我说,我们不要再上床了。”
沈寒山忽的皱起眉头,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低声问:“你这是发什么脾气,我不就昨天在你教室乱来了一下吗,大不了这个星期我都不碰你了。”
吴思思闭上眼睛,脑中不断回想着岳清的那一句话。
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笑着问:“沈寒山,我不懂啊。你挺帅一个人,也不缺想跟你上床的,怎么就能天天装出一副非我不可的样子。”
吴思思觉得自己这时看起来一定刻薄极了。
其实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谓求沈寒山给她的那点儿零星温暖呢。
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岳清的话让她失去了一个女人原本该有的优雅和理智。
沈寒山也有些愣住了,眯着眼睛,沉声问:“你他妈什么意思。”
吴思思耸了耸肩膀,低着脑袋回答:“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们之前在一起也不是因为爱情,我现在腻了。我们各走各的路吧。”
沈寒山手里的拳头渐渐收紧,梗着脖子问:“是因为杨慎知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