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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吃点什么吗,我的小家伙?”走进大宅,费瑞对约翰说。这孩子有些目不暇接。不过又有谁能不被眼前的壮观所震惊呢?费瑞自己也有过差不多的经历。
约翰不住转动脑袋,前庭的大门关拢。托蒙特小跑着走下楼梯,看上去就像个紧张的父亲。实际上,费瑞已经在回家路上向他打电话汇报过了。
哈弗斯诊所的行程很顺利。尽管出现了痉挛的症状,但约翰很健康,而且他血统测试的结果很快也会出来。幸运的话,他们也许能够找到约翰先祖的那条血脉,就能帮忙找到他的亲族。其实,并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托蒙特还是搂起男孩的肩膀。孩子的身子明显一软,某种无声的目光对视后,兄弟会战士说道:“我想,我会带你回家的。”
约翰点点头,又打了几个手势,托蒙特抬起头:“他说,他忘记问你的腿怎么样了。”
费瑞抬起膝盖,敲敲小腿:“好多了,谢谢。你保重啊,约翰。”
他望着两人消失在楼梯间下的门里。
多好的孩子啊,他想着。谢天谢地,他们在转化期之前找到了他……
女人的尖叫声闯入了大厅,似乎有生命一般越过阳台,俯冲下来。
费瑞的脊椎里生出冰寒冷意——贝拉。
他利箭一般冲到二楼,甚至撞翻了走廊上的雕像。他甩开萨迪斯特的房门,光线撞进房间,这番情景在瞬间刻入他的记忆。贝拉躺在床上,蜷缩在床头板前,抓起被单遮在咽喉上。萨迪斯特站在她身前,弯着腰,双手高举,腰部以上赤裸着。
费瑞失控地冲向萨迪斯特,卡住孪生弟弟的咽喉,将他丢到墙上。
“你有什么毛病吗!”他大吼着,将萨迪斯特撞入石灰墙内,“你真他妈的禽兽!”
萨迪斯特没有反击,再一次被砸进墙里,他只是回答:“带她走,带她到别的地方去。”
瑞基和瑞斯也相继冲进了房间。两个人各自在说着什么,但是除开耳边的咆哮,费瑞什么都听不见。他以前从没有恨过萨迪斯特,因为萨迪斯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费瑞对他采取放任自流的态度。但这一次是贝拉出了事,他不能坐视不理。
“你这个变态混蛋。”费瑞在嘶吼,将那具结实的身体再一次砸进墙里,“你这个变态……上帝啊,你让我恶心。”
萨迪斯特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就像是铺了一层沥青,泄气、浑浊。
瑞基的健壮手臂突然落在两人身后,给他们结结实实一个熊抱。这个战士用耳语般的音量说:“伙计们,贝拉现在可不需要看这些。”
费瑞松开萨迪斯特,把衣服整理好,不耐烦地说:“让他滚出去,一直到我们送走她。”
上帝,他的身体颤抖得厉害,有些呼吸过度。萨迪斯特自愿离去,瑞基不放心地紧随其后,可费瑞愤怒依旧没有退却的意思。
费瑞清了清喉咙,望向瑞斯道:“吾王,请允许我告假,我要单独跟她相处一会儿。”
“嗯,我同意。”瑞斯的声音也像是恶狠狠地吼叫,他走回门口,“还有,我们得保证阿萨这段时间不会再回来。”
费瑞望着贝拉,她还在颤抖不已,眨着眼,不停抹眼泪。他试图靠过去,可她往后缩着,紧靠住枕头。
“贝拉,我是费瑞。”
她的姿态才稍稍松懈一点:“费瑞?”
“嗯,是我。”
“我看不见。”她的声音打战得厉害,“我看不……”
“我知道,只是药的缘故。我去找点什么帮你清理掉。”
他走进浴室,拿回一块沾湿的毛巾。觉得和保留软膏相比,或许她更急着看清周围。
当他的手掌触碰到她的脸颊时,她又是一缩。
“放松点,贝拉……”他将毛巾按在她的眼睛上,她有些小挣扎,抓住他的手,费瑞劝道,“别动,别动,把手放下,我来把药擦掉。”
“费瑞?”她沙哑地问,“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他坐到床边,“你在黑剑兄弟会的庄园里,大概七个小时之前,我们把你救回来了。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你平安了,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给他们打电话。”
当贝拉的头倚在他的手臂上时,费瑞身子一紧。她试着一路摸索他的肩膀和脖颈,摸过他的脸,最后是他的头发。感受到厚厚的发浪后,她微微一笑,取过一些发丝放到鼻尖。深深吸了一口气,另一只手按在他的腿上。
“真的是你,我还记得你用的洗发香波的味道。”
肌肤相触的亲密透过费瑞的衣服和皮肤,直接渗入了血液里。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竟然在这个时候联想到了性爱,而且根本阻止不了身体上的反应,特别是当她的手沿着长发一路拍落到他的胸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