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梦里.....(第2/3页)
直到熹微的白光透过窗棂照射在窗幔之上,天亮了。
长橙在外面轻叩了门道:“爷,卯时了,该起了。”
崔彦才从梦中惊醒,忽地睁开眼,却感觉身下一热,伸手一摸,触手是一片湿润。
“嗤”,他忍不住嘴角微抽,发出一声轻嘲。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竟然在梦里......而且还是跟那个外室。
他一向自持克制、禁欲,难道是太久没有释放了,身体憋不住了。
还是他身上沾了太多她的味道,身体接受错了信号。
他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后,丢下一句:“内室的沉香是不是燃的淡了些?”
也不等回答,就径直去净室梳洗了一遍,换了身白绫中衣候,开始了每天亘古不变的晨练活动了。
雨过天晴,空气更为澄净,长剑在他手中翻飞如流云,他身姿矫健,体魄有力,一会儿便挥汗如雨、汗流浃背了。
只苦了一旁候着的长橙,明明每日燃的香料分量都是一样的,今儿怎么突然就觉得淡了,更有一大早的就先去洗漱一番,明明练完之后也是要洗的。
他早已备好了梳洗用具,看到净室已换下的衣衫,随手拾起那亵裤,触到那上面一滩水渍,顿时手一缩,这爷似乎是开窍了?
他也是头一次见,可昨儿那好的机会,他何苦憋着自己呢,更何况以爷这般相貌、地位的贵人,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能,委实不用在这事上苛待自己,看来后面自己还得多规劝着些。
长橙一番自以为是的内心独白,崔彦自然是不知晓的。
只是今儿的早膳,大师傅做的几样菜都不是很合口味,就连那一道魏一石特地请大酒楼的掌勺做的茉莉冬瓜汤都不是很得味。
他难免不太痛快道:“今儿这几道菜沈黛可是掌过了?”
长橙赶紧解释:“沈娘子实在是昨儿累了一宿,这会儿怕是起不来。”
本就没啥胃口,崔彦摞下木箸,想起昨夜种种,嘴角轻抽:“是她累还是我累。”
长橙见他像是动了气似的,怕牵连到沈黛,于是连忙道:“那我去喊下沈娘子,让她过来伺候。”
“算了,吃完才说,有甚意思,让她醒了来见我。”
长橙连忙应是,心里却在想爷也就嘴巴厉害,心里还是放不下的,他得跟沈娘子好好合计合计,让沈娘子再加把劲才行。
爷这傲娇劲,没个厚脸皮的,恐怕不好拿下。
崔彦起身就往书房去,边走边让人去请暗卫晏八过来。
他去查探江宁真实账本已经很久了,到现在都还未探得一丝消息,也不知道是江宁官员真的就这么厉害呢,还是宣国公家的暗卫不行了。
长橙跟在身后只得默默为晏八烧了一炷香,爷今儿没吃好影响了心情,少不得要从他身上找补回来了。
而沈黛这边不知为何,虽然睡了一宿,人却还是一直迷迷糊糊的醒不过来,感觉人很累,就像是沉在一个水缸里,被人拽着,想呼吸又呼吸不了,想醒又醒不过来。
直到过了未时,丫鬟们把门窗都打开了,雨后的微风徐徐吹来,充足的阳光照射进来,她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
“姑娘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
候在一旁的绿药已经开始伺候她穿衣,她迷迷糊糊的任凭她给她倒腾好,又给她净了面之后,人才稍稍清醒过来。
甫一清醒,周大郎跟她说的话就映入脑海,顿时就是一个激灵,立即伸手往腰间的荷包里掏,却只掏出一些干花瓣和香料来。
那个票券不会搞掉了吧?
她顿时就是一阵惊慌:“我昨儿穿的那身衣裳呢?”
“昨儿衣裳世子那边让人都拿去烧了。”
“什么?好好的衣裳怎么就都烧了呢,我还有重要东西在里面呢。”真是败家。
绿药也看出她的紧张,于是耐心跟她道:“娘子是有什么贵重东西在里面吗?我现在就去浆洗处问问那婆子来得及烧了吗。”
沈黛心里急便道:“我自己过去找吧,你帮我准备点吃食,我一会儿回来吃。”
沈黛匆匆挽了个包髻,就往浆洗处去。
整整走了一刻钟才到,幸好的是那负责浆洗的婆子昨儿吃了酒偷了懒,今儿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这会儿正开始收拾衣裳。
沈黛一见她手上正拿着那个荷包准备往火盆里点,顿时急吼吼的冲了过去,一把劫过了那荷包,打开看那票券还在,才一阵后怕的拍了怕快要震碎的小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