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二叔真是丧心病狂!(第3/6页)

她不得不防。

她握紧了拳头,沉声道:“夫君,府里有我,你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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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晚,宴席散去。

国公爷坐在厅内喝茶,老管家彭六在一旁伺候着,道:“公爷,您也不是年轻那时候了,一年里有大半年在外头督军,什么时候才能颐养天年,在府里好好歇一歇。”

国公爷笑道:“我正有此意。现如今外有老四为朝廷守卫边境,内有晋远为朝廷效力,儿孙辈有他们两个,我也不必再担心什么,可以卸下肩头的担子,好好歇一歇了。”

彭六突然想起府里众人给国公爷孝敬的寿礼,笑道:“老奴年纪也大了,差点忘了,各房里都给公爷送来了寿礼,您现在过目一下?”

国公爷点了点头,让他呈上来。

先是老太太在家庙里祈福念经,送来亲手抄就的一本经书。

国公爷看了几眼,道:“她最近在那里,身体可好?”

彭六道:“老奴昨天还去探望老太太了,三房的三爷也常去孝敬,老太太身体挺好的。”

国公爷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彭六便将另一份礼也打开了来,是大爷贺知砚从边境托人送来一尊金佛,还附着一封家书,说想回京探望父亲,请求国公爷同意。

国公爷扫了几眼,喝骂道:“不争气的混账东西,哪来的银子买金佛,不必理他。”

彭六笑了笑,将各房的礼让国公爷一一过目,有儿媳、孙女们做的鞋靴衣帽,也有儿子们送来的字画等物,也有孙子送来的大字,寿礼不必贵重,都是亲情心意,甚合他老人家心意。

只不过看过寿礼,彭六却有些奇怪,其中却没有长房长孙与二房送来的礼。

虽还没到平时入睡的时辰,国公爷却有了几分沉沉困意。

他按了按眉心压下困意,道:“长风和他媳妇送的什么?”

彭六因方才在席间也饮了几杯贺二爷送与他的贡酒,现下也困了,打了个哈欠道:“什么都没送。”

国公爷皱起眉头,哼道:“方才吃酒还不准我多吃,现在连份寿礼都不舍得送,亏我还一心器重他们,竟这么抠门!”

知晓公爷不是真怪罪他们,而是玩笑,彭六揉了揉眼睛,也捋着胡须笑了,“明儿我就去催他们,让他们补上。”

国公爷笑道:“那还差不多。”

话音刚落下,外面的小厮进来传话,道:“公爷,二爷来了。”

不一会儿,来福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贺二爷走了进来。

看到国公爷,贺二爷苍白的脸庞浮出笑意,道:“爹,儿子来给您送寿礼来了。”

国公爷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双手,道:“你说要送寿礼,我怎么不见你带东西来?”

贺二爷笑道:“儿子画了一幅画,那画有三丈宽六丈长,不便拿过来,现挂在青竹楼里,爹随我去看吧。”

国公爷虽有些困意,听他这样说,便知为了这份寿礼,儿子是费了心思的,便道:“既然这样,我去看看去。”

因彭六在犯困,国公爷便让他先歇下,之后随贺二爷一同去往青竹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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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从刑房出来,回到署衙的值房时,秦秉正眉头紧锁。

“人已验明正身,是当年问竹楼的赵掌柜,现已押送到刑房了。”

贺晋远正在等他,“人虽已收押,事关两条人命,想必他不会轻易招供,接下来的事,就有劳你审讯了。”

“长风......”话已说出,秦秉正却又突地改了口,道,“兄长,交于我,你放心吧,在我手里,还没有不开口招认的可疑刑犯。”

听到他这样称呼,贺晋远拧眉看了他一眼。

虽还没有与嘉月成亲,但他现在俨然已以妹夫自居。

迎着他情绪有几分复杂的视线,秦秉正面不改色,神色自若。

两人很快说回正题。

日前小厮奉贺二爷的指使去了江州,石松带着府衙的捕快一路悄然跟踪,在他与赵掌柜碰面时,当场将赵掌柜抓捕带回京都,关进了刑房。

那小厮虽只是送信,并不知情,为免泄露消息,也还是先将他暂押到了刑房。

当年的案件秘密重启,秦秉正会亲自审问过。

想到刑房里的赵掌柜,即便没有在供纸上按下指印,结果也已与所想没有差别,贺晋远唇角紧抿,神色越发沉凝。

秦秉正的脸色,亦沉冷肃然。

过了许久,他沉沉看了一眼贺晋远,语气沉重地道,“以前我曾怪过你。怪你高中状元之后得意忘形,破例去外面饮酒,害得文修葬身火海。”

贺晋远开口,嗓音有些干哑,“我知道。”

所以他双目失明以后,别说同窗好友埋怨疏远他,连他自己都对自己深恶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