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敲定嫁妆(第2/4页)
她这个继母当的不容易,帮他辛苦打理着家宅不说,还经常被长女为难,这一次,他不会容忍长女放肆。
“这事是我定下的,她要敢找你的麻烦,我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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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忆安足不出户,在院里呆了大半个月。
等细细盘算清楚了家里的田产铺子和钱财,也把那把杀猪刀的刀刃磨得锋利无比时,她提着刀,一脚踹开了海棠院的大门。
四个守着院门的仆妇看到那把寒光闪闪的杀猪刀,惊吓得几乎原地跳了起来,不约而同地退到了三丈开外。
其中一个是四人之首,心惊胆战地盯着她手里的杀猪弯刀,小心翼翼笑着道:“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老太太吩咐让你在院里修身养性,绣盖头绣嫁衣,怎么就出来了?”
姜忆安掂了掂手里的杀猪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
“我出来有事要做,不与诸位为难,你们离远些,这刀不长眼,万一削掉个耳朵剁掉根手指头什么的,我可担待不起。”
仆妇们背靠背抵在一起,硬着头皮与她隔着三丈远的距离对峙。
她们是来守门的,不是来送命的。
可要是就这样放大小姐出了门,老太太、太太追究起来她们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大小姐,有话好好说,提刀做什么?先把刀放下吧。”
“是啊,是啊,大小姐大喜的日子快到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要是老太太老爷知道了,可没有小姐的好果子吃......”
后一个还没说完,姜忆安冷飕飕的眼风扫过去,对方顿觉头皮一紧,赶忙闭上了嘴。
姜忆安信步往外走,香草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主仆两个大摇大摆出了海棠院,仆妇们远远跟在后面不敢阻拦,其中一个趁她们二人不备,偷偷飞跑去了吉祥院报信。
吉祥院中,罗氏与姜鸿刚听完仆妇的话,姜忆安已经提刀走了进来。
看到长女手中寒光凛冽的杀猪刀,姜鸿气得下巴上的长须颤了颤,劈头盖脸地指着她骂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提着刀进来作甚,疯疯癫癫的,快要嫁人了还这么不成体统,像什么话!”
姜忆安径直走到堂内,拉过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杀猪刀往桌上重重一拍,面无表情的俏脸浮出一丝笑意。
“爹,别生气。这刀陪伴我八年了,与我日日形影不离,我今儿想出院子,就提着它出来了,说来它倒是比我自己还好使,看见这刀,下人们就让开了道,不然我还不能这么顺利来见爹娘呢!”
姜鸿闻言不自在地甩了甩袍袖。
这大半个月,长女被她祖母禁足在海棠院,连院门都没出一步,说起来是有些严苛了。
“站没站相,坐没坐姿,像什么样子?在乡下呆了几年,本事不见长,坏毛病学了一堆,不像个大家闺秀,反倒像个地痞流氓!”
指责完长女,姜鸿冷脸在她对面坐下。罗氏有些害怕那寒刀,煞白着一张脸紧挨着丈夫坐了下来。
“你来见我们有什么事?”
姜忆安晃了晃翘起的小腿,视线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儿,打量的眼神落在罗氏身上,罗氏下意识拿帕子捂着心口,低垂着眼别过脸去。
姜忆安勾了勾唇,冷笑道:“今儿我来,是想当面问一问爹娘嫁妆的事。”
罗氏猛地抬头看向丈夫,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姜鸿脸色一沉,冷声道:“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妆也都是长辈做主,用得着你操心过问?”
姜忆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笑道:“好,我知道爹最疼我了,您这会儿不肯告诉我,一定是想给我个惊喜。等我嫁到国公府那一天,您给我陪嫁三千亩良田,上万两白银,还有娘给我留下的酒坊,十间铺面,嫁妆绵延十里,一眼望不到头......”
长女话未说完,姜鸿脸色已愈来愈差,罗氏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频频看向丈夫,示意他打断长女的春秋大梦!
也不知怎么回事,长女这么些年不在家,姜家的家底却摸得一清二楚,分毫不差!
若不是自打回家后她就被关在海棠院,身边只有一个哑巴丫鬟,她甚至怀疑家里有内鬼给长女透露了什么!
沉默半晌,姜鸿看着长女,脸色沉得能拧出水来。
“你是长姐,家里还有你弟弟妹妹,怎么能只想着自己?若是将这么多家产都给你陪嫁过去,让他们以后喝西北风吗?”
姜忆安长长叹了口气,双手抱臂往椅背上一靠,清凌凌的乌黑杏眼直直盯着姜鸿,似笑非笑道:“爹说得也对,是我没考虑那么多。我娘临走前告诉我,这些家产都是留给我的,现在我有了弟妹,也不能不顾着他们——那给我的嫁妆少一些也无所谓,就留给他们一人一间铺面吧,我不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