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拍摄中(第2/5页)

圈内同行们不会主动发“拒绝和XXX再合作”这种话,不过下意识里,同行们却渐渐拒绝了和徐礼嘉合作。

林渊和徐礼嘉交恶,是因为《血腥往事》中的角色被林渊拿到了。

唐咏雷和徐礼嘉交恶,则是因为多年以前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换成旁人,早就把这事给忘了,徐礼嘉偏偏选在这个时候给唐咏雷致命一击。

这只说明,他的情绪已经不稳定到了一定程度。

谁知道自己会因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可笑理由得罪他?

而且就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得罪他,付出的代价却是一座金翼奖奖杯,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之后的Film展和春溪奖上,唐咏雷和林渊各自拿了一座最佳男配,对于自己失去的金翼奖,唐咏雷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金翼奖的公信力却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水奖”这个称号,金翼奖几乎耗费了五六年的时间才摆脱掉,最直观的代价是商务和星光——今年以前,金翼奖的合作品牌都是高奢、美妆、汽车、通讯这些大众认知中高端的品牌,而自今年开始,金翼奖原本最不需要发愁的冠名成了问题。

大牌明星们也不再次次出席金翼奖,金翼奖的嘉宾席位出现了很多空缺。

最重要的是,三大奖虽然并称三大,但在电影人们认知中,三大内部同样有着先后之分。

金翼奖原先一直是三大中最具权威的,经过这一桩事后,金翼奖元气大伤,后面就算渐渐恢复了声势,影响力也不如从前。

而徐礼嘉——根据冯曾的权威消息,徐礼嘉原本有部签好了合同准备进组的电影,却临时被其他人替换了。

接下来徐礼嘉便经历了漫长的空白期。

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对自己遭遇的冷待无动于衷,他之后又担任了一次某海外电影节的评委,不知是出于报复心态还是别的,他故伎重施,又坑走了一个奖。

“他是想拿这个奖换资源,导演那边没同意。”冯曾道,“他太着急了,要是他这次替人家把奖争取到,就等于人家欠了他一个人情,有什么想法,他后面慢慢争取就是了,看在奖杯的面子上,人家会还他这个资源的。”

在经纪人看来,徐礼嘉明明有一百种方法让自己的路越走越宽,他偏偏选择了窄的那条。

……

之后发生的事就和林渊关联不大了,他还在剧组里兢兢业业拍他的《血腥往事》。

拍摄地越来越冷了,隆冬时节,天黑得早亮得晚,对林渊来说,每天从有暖气的房子里爬出来拍戏是一种巨大的折磨。

幸亏拍摄地转场到了县城,现在还在山里拍的话,林渊怀疑自己会冻死。

“苦啊,苦啊。”

导演依旧面无表情从林渊身后路过,用导演的话说,林渊发出“苦啊”的声音听起来像一种鸟。

至于是什么鸟,导演想不起来了:“就是那种又啰嗦声音又难听的鸟。”

这个季节拍戏,进度可谓慢到了极点。

气温一低,设备就不好用,再时不时来场大雪,才说着下雪了,一两个小时过去,雪就能到膝盖,这里的冬天和林渊生活的A市完全不同。

A市的话,下上整整两天的雪,都达不到膝盖这个高度。

不过,冰雪磨练出了林渊坚强的意志。

“这是你自己加的台词吧?”——贺洵直戳林渊痛处。

“不磨练坚强的意志能怎么办,你现在难道能跑不成?”——于颖显然是现实主义流派。

“就不能表达一下对我的同情吗?”

“刚拍完下水戏快冻死的人,不想了解某些钻在屋里看雪的人的心情。”

今天剧组放假了,林渊又变得很闲。

这场雪不知会下多久,《血腥往事》里有场戏,背景设在雪大到能砸死人的一天,林渊猜,如果进度快的话,明天恐怕就要拍了。

“我的快乐根本持续不了太久。”

“至少你快乐过。”

“你快乐过。”

林渊已经在《血腥往事》剧组待了好几个月了,魏良这个角色饱经风霜,林渊也觉得自己的脸干得能掉皮。

剧本中,回到家之后,等待魏良的也并不是他所期待的温馨生活,他的死给家庭带来了不可磨灭的创伤,母亲已经年老,接受不了这个结果,几天后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妻子倒是仍在家中,但魏良不在了,钱没有了,办丧事也是找人借的钱,日子一天天过去,孩子坐上了去往城市的汽车。

这不是魏良所期待的结局。

虽然时间很短暂,和漫长的人生比起来,这段经历其实算不上什么,然而魏良整个人已经变了。

短暂的、剧烈的变化。

林渊演绎角色的时候,偶然会不懂魏良在想什么,魏良和他之前演过的角色都不太一样,但任懋行导演却告诉他,他不需要懂太多,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把角色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