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滑过瞬时的茫然,依着身体的本能,扯动起尘封已久的旧土,全身血脉好似在地底盘交错节的树根,随着嘴唇一个蠕动而通身觳觫。
终于,她艰难地磕动唇齿,随着记忆里铭刻千古的习惯,低声唤出了那心底里深埋已久的两个字:
“……师……父?”
南泱倏地睁开眼,浅褐色的瞳孔染着血丝,不可置信地看向轻欢,声音在剧烈颤抖:
“你、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