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2页)

程博亮又换训练室又怀柔,无非想他们放弃。

可凭什么放弃!

天才?不过是见我们的入场券。

疯子?我们就是一群疯子。

打电竞的谁不疯,为了那一个遥不可及的冠军,堵上自己最好的年华。

籍籍无名、众口铄金、溅起一身泥?比起心中难以企及的野心,那只是最小的代价。

宁南洲握紧鼠标。

改变打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他们在狭小的地下室里从白天训练到黑夜,好几次他靠在池予肩上睡着了。

不知是第几次他从对方肩上醒来,迷迷糊糊问:“几点了?”

“九点。”池予依然打着游戏,“再过半小时我叫你。”

他嗯了一声。

那个时候他觉得夜晚很长,可因为池予陪在身边,他又觉得不那么难熬了。

快到训练时间他自己醒了,时间镌刻进血液形成本能。

“我做了个梦。”他睁开眼,眼里尽是血丝。

“什么梦?”

“梦到我们站在雷克雅未克的金雨下。”他泛着困意对池予说。

对方突然凑近他,鼻息挨着鼻息:“我也看到了。”

他们在地下室做着遥不可及的梦,哪怕再输一场他们就无缘世界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