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第2/5页)

“我自是明白。”随后,齐娘子也叮嘱儿子几句。

白二只在家人口中听过“许大夫”,还未正式见过面,他听得一头雾水,挠挠头地应着。

很快,他就见到了许大夫本人。

许黟和余秋林问了他几个问题,看他是个不错的苗子,不多时就将铺子的掌柜确定好。

剩下的两个店保,那就容易找了,白修筠去到牙行里调了几个老实巴交的,余秋林选其中两人,签署了赁书,这两个店保便可来药铺当值。

余秋林终于能歇会儿,他在许家宅邸,美酌着阿旭酿出来的桑酒,配着那一口咸香的银鱼鲊,感叹人生值得。

“有时候,我便艳羡极了你,能四处游历,肆意快活。”余秋林看向旁侧的许黟,举手碰杯,酌了口桑酒,“我每次出门一趟,便惦记着彩娘他们,心中不踏实。”

许黟笑道:“人生有舍有得,你如今妻儿成群,如何不是美意。”

“这倒是真的。”余秋林满足笑起来。

话说回来,当初有许黟的避孕方子,方彩衣便没再生养,这两年来,她在家中养着身子,身子利索起来,也能跟着他娘打理家中事务。

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陶清皓……

余秋林随意地瞥向许黟,余光落到颜曲月的肚子上,但很快便移开了。

这一年里,陶家又闹了些事儿,不晓得许黟知不知晓。

陶家是做酒楼买卖的,与他们的买卖不相干,但陶清皓管着的胭脂铺,一直跟他们有往来。

当初那面脂,许黟只要了三年的分成,后来许黟又多添了几个面脂的方子,便又续了三年。清账时,都是余秋林代替许黟出面,把得到的账目一同寄来给到许黟这边。

像这回,陶清皓在得知他要来寻许黟,就先将账目清点出来,让余秋林带了过来。

那账目余秋林一清二楚,半年时间,就分了三百贯银钱。

胭脂的买卖暴利,余秋林回回见了,都心动不已。

却也明白,这买卖贪多嚼而不烂,不如好好耕耘他的一亩三分地。

许黟眯着眼看向他:“你在旁鬼鬼祟祟的瞧着,有话要说?”

余秋林:“……”

他尴尬地一笑,指向自己:“有那么显眼?”

“你说呢。”许黟挑眉。

余秋林赔笑一声,懒洋洋地打着哈欠,道:“我就是有些醉了,这桑酒后劲足啊。”

“那桑酒,阿锦喝两角都不醉。”许黟嘴角微抽,见他不愿说,心里想,那应该是没什么好事儿。

……

离仲秋节还有三日,许黟看城中越来越有节日的气氛,心中决定等过节后,他们再启程离开。

这会子,颜曲月和阿锦最为欢喜,她们穿上喜爱的衣裳,拉着只想在家里待着的许黟,去到夜市里挑选过节要点的灯笼。

“夫君炮制药丸这么些日子,该出来瞧瞧外面的热闹才是。”颜曲月拉着许黟到一处卖泥人的小摊前,拿了个书生模样的泥人对着他比划着,“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像。”许黟十分配合。

颜曲月听了,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那泥人放回去:“不够像,这眼睛没你的好看。”

她话一落地,摊主也跟着夸了起来。

许黟被夸得脸红,当即掏了铜钱给摊主,拿着泥人,拉着颜曲月离开。

颜曲月咋着嘴道:“你怎么还脸红上了,他夸你好看那是你长得真的好看,便是这假的人都比不过你。”

许黟:“……”

他拿手做拳,抵在嘴角猛地咳几声,压低嗓音道,“娘子,你莫要说了。”

再说下去,周围人都听到了。

跟着两个姑娘家出来玩,他本就脸皮薄,现在更是恨不得找家茶肆进去,任由她们自个去逛街。

他心里这般想着,身体却实诚。

步步紧跟在颜曲月身侧,充当着临时保镖和跟班,手里拎着从市井处买来的各式玩意和吃食。

顷刻间,他手腕又多出一条祈福平安的红绳。

绳索串着颗如珠大小的菩提,熏过香饼,闻着有股淡雅的木质香味。

他腾出手来,给颜曲月挑了一条,系在她的手腕处,那红绳衬托得手腕细白无暇,许黟摸过捏过,晓得她鱼际处有常年拿刀的茧子。

她的手,并非寻常娘子那样细嫩无力。

而是充满了力量的美感。

阿锦见了,眼睛咕噜转动,忍不住地偷笑,她来到摊前,寻思着也挑一条,脑中不由想到二庆那个憨脑瓜子,顺手多选两条在手里。

想了想,又多拿一条结了钱。

等他们满载而归地回去,阿锦把多买的两条红绳,一条给了哥哥,一条给了二庆。

二庆将那红绳宝贝似的藏着,阿锦翻了个白眼,拿过来给他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