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一章 回家（第2/5页）

“你只是将气息和势韵收敛了，但没有斩去她脑海中，你挥手斩杀始祖的余威，一击千万星球崩灭的霸道，一剑劈开天地的无敌姿态。”

“你的气息和威势，已存种在她记忆中。”

“她见你出现在面前，还能走得动路，已经很了不起。”

池瑶显然是知道张若尘回来了，走出青曌宫，襦衫飘摇的站在宫门外，似烟波神妃般凝视于他。

那绝世风情，恰似星火阑珊，秋月春风。

“岂不是说，我今后都没办法与人正常交流，只能被迫做天道大帝，做孤家寡人？所过之处，众生跪伏，六道敬畏。”

张若尘微笑摇头，带有几分自嘲。

走到池瑶面前，抓起她那双柔若无骨的精致玉手。

“倒也不是！”

池瑶轻摇螓首：“纪元战场上，能见证天道大帝大显神威之景象的修士，都不是寻常神灵，至少要无量境才行。”

“那些修为较低的神灵，只能看到始祖神光、破碎星辰。不见你之神通大法，心境和魂灵便不受影响。”

“就像那些入寺庙而不拜神佛之人，因为他们只看到了泥塑，而没有看到神佛显威。”

“另外，修为足够强大者，内心足够坚韧者，是可以克服内心的敬畏。”

“沧澜武神她多见你几次，自然能够缓过来，不至于像今日这般不济。你刚才，有些吓到她了！”

……

“是否是因为，我被天道之神性取代时，太过凌厉和陌生，才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张若尘不喜欢现在这样的与人相处的方式，还是喜欢当初在天庭，多年后相遇，被万沧澜突然抱住，然后亲吻在脸上那样的重逢方式。

任记她耸起的铠甲，顶得自己胸口生疼。

不得不说，万沧澜性格与身材一般火辣，看似高傲，对张若尘却是极为热情奔放，不该是现在这样谨小慎微的模样。

“你自己问她吧！”

池瑶身上威势散却，那双明亮的眼眸温柔似秋水：“尘哥，你回来，我便彻底安心了，不走了吧？”

哪怕强势且威仪天下的女子，在其所爱之人面前，也会卸去一切支撑和伪装，化作女子本该有的柔情似水。更何况，这所爱之力的实力，本就远胜于她。

藤蔓若没有支撑，要么只能甘于伏地生长，要么便逼迫自己长出金铁般的强硬藤茎，与天地比高。

若有了大树支撑，它自是更愿意绕树生长，如胶似漆。

“不走了！”

张若尘将池瑶揽入怀中，轻抚她头上芳香的发丝，温柔低语：“这些年，你辛苦了！我知道，谁都想轻松下来，逃避一切的责任和重负，只做自己。我知道，你也想将精力都放到修行上，放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上。但我不在，你只能撑起本该我去面对的那些事。”

“已经习惯了！现在好了，终于不用聚少离多。”想了想，池瑶问道：“北泽长城那边的大雾，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与战斧座空洞外有关？孔乐独自前往探查，我有些担忧。”

“放心吧，她持我造化神剑前去，寻常始祖也休想奈何得了她。”

张若尘与池瑶走进青曌宫。

里面的神官早已站成三排，齐齐行礼叩拜。

“不必这般拘谨，又不是今天才认识，大家今后还有很多打交道的地方。”

张若尘还是喜欢盖天娇和绝妙禅女那样的相处方式，大家都自然轻松，依旧还有几分朋友知己的亲切感。

张若尘目光在圣书才女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但对方一直盯着地面，有意逃避，并不与他对视。

圣书才女退回案几边时。

张若尘忽然开口：“将第四儒祖的道，传给苏琅嬛，是你的主意，还是洛水寒搞的鬼？”

圣书才女倒也并不怎么怕张若尘，斟酌片刻：“第四儒祖的道，总得有人传承。苏琅嬛是韩湫的转世，天资聪颖，从小受儒家经典熏陶，极是适合修炼天下大白……”

张若尘太了解圣书才女，没有直接回答。

答案也就显而易见。

于是他道：“也就是说，是你的主意？”

“嗯！”

圣书才女道。

张若尘问道：“待苏琅嬛踏入神境，必是要融合前世记忆。到时候，你觉得她会老老实实走天下大白的儒家正道，还是走曾经的黑暗之道？你就不怕，儒家培养出来的天之骄女，突然一下化为一尊行事邪异的杀神？”

虽言语责怪，但圣书才女并没有感受到帝威或者祖怒，于是轻松应对：“其实……大帝，韩湫已经陨落了！残魂就算蕴含记忆，但终究是残魂，怎么可能还是曾经那个人？”

“精、气、神才是一个独立人格的关键，七情六欲才是完整的魂灵，不是靠一缕残魂或者记忆知识海，就能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