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先生的夫君都不会比我们亲近。(第4/4页)
酆惕听闻此言,便知她不愿面对自己是命簿中老者的事实,“夭枝,这是天意,冥冥之中注定,我知你心中不想,可事情已经偏离轨道太多,已然没有人能再解如今这般局面,你既然就是命簿中这位老者的存在,那便只能是你来做。”
“你不知他心思有多深,他如今对宋衷君离去都没有举动,你难道不慌?”她说着,颇有几分对天意的怨怼,“我寄希望于老者可以挽救如今的局面,可天意却转头告诉我,我就是这位老者,我该如何办,我怎会这般落入局中,我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盆栽!”
酆惕听闻此言沉默下来,他确实也没有想到。
他伸手而去,按住夭枝的手,“夭卿,勉力为之,我知我如今说什么都是无用,只你放心,接下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交给我去做。”
他去做又有什么用?
到头来还不是得她来。
夭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靠在马车壁上,无力开口。
突然,马车外传来温和悦耳的声音,“先生。”
平地一惊雷。
夭枝惊了一跳,猛然坐直身,不知他怎么去而复返,她明明看着他走远了!
酆惕亦是顿住,想起他们方才的对话生生惊住。
夭枝反应过来,不知他有没有听见,顿滞非常,“何……何事?”
宋听檐伸手拉开马车帘子,如玉面容落入眼前,车夫不知被他赶到了何处,外头只余他一人。
他看了他们一眼,视线落在她身上,“先生,我有话与你说。”
他这般应当是没有听见,否则岂会如此好性。
他如今要么叫她夭大人,要么叫她先生,这么礼貌客气,仿如往日之事都未做过一般。
可她却总觉得有几分话外之意,毕竟他唇上的伤还在。
夭枝被这般一番叫唤,已然是呆若树木,“……什么话?”
宋听檐微微抬手,温声平静道,“过来。”
夭枝闻言只得往前靠去,他站在马车外,微微俯身视线正好与她平齐。
她才靠近而去,只觉他身上淡淡檀木气息而来,他忽然伸手而来,扶上她的脸颊,低头吻上她的脸颊,温热柔软带有湿意。
她整个人顿在原地,下意识看向对面的酆惕。
他亦是双目圆睁,不敢置信。
他离开之后,他的吻靠近唇角,一时唇角面颊上都还残留温热之意,挥之不去。
宋听檐落下一吻,看着她温和笑言,“先生知道什么是入室弟子吗?”
这一整日来,夭枝感觉自己脑中被连环撞击一般嗡嗡直响,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只觉现在到处都是一团乱麻,理不清楚。
对面的酆惕已然是茫然错愕,他惊惚开口,“什么入室弟子?”
宋听檐闻言一笑,扶着她的脸颊贴上自己的,看着他,指腹在她面上轻轻摩挲,“就是可以登堂入室的弟子,先生的夫君都不会比我们亲近。”
夭枝脑子轰得一下裂开了。
她茫然之中想到他方才忽而问的话,她是真疯了,才会觉得他在煽情。
这个入室弟子是他这样解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