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章(第2/3页)
如今裁剪得宜的婚服恰到好处衬出他俊逸挺拔的身形,肌骨如玉,眉目如画。
犹如春风拂面,令人不自觉沉醉其中。
萧窈手中本该端端正正持着的团扇偏了一寸,由翠微扶着登车的间隙,多打量了崔循两眼,一如初见那日。
崔循亦抬眼看向她。
天际布满绚烂的云霞,有归巢的燕群飞过,车轮碾过青石路,缓缓驶离。
接下来的章程萧窈早已烂熟于心,被班漪、傅母轮番提点过,心中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但一大套章程下来,只觉浑身上下哪里都是酸的。
前来观礼的宾客多不胜数,被这么多视线注视着,萧窈没敢偏过头看崔循,恐落在旁人眼中成了“眉目传情”。
萧窈未曾来过崔循的卧房,百无聊赖时还曾想过,会不会也是个冷冷清清的屋舍?可真等坐在婚床上时,她已经记不起曾惦记过的事情。
若非崔氏仆役尚在,恐怕已经倒在榻上了。
崔循看出她的心思,吩咐道:“都下去吧。”
仆役们齐齐应下,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关门声响起时,萧窈仰面躺下,下一刻便抽了口冷气:“这是什么……”
身下的锦被并不绵软,反倒分外硌人。
她却又懒得动弹,直至被崔循勾着腰抱起来,坐在他膝上,才看清锦被下藏着的东西。
是些红枣、花生、桂圆与莲子。
崔循为她揉捏着酸疼的腰,问道:“便当真这样累吗?”
“千真万确,”萧窈靠在他肩上,抬手给他看了眼衣袖上的饰物,闷声抱怨道,“你知不知道这件嫁衣有多重……”
“不大知道,”崔循顿了顿,“但可以看看。”
萧窈初时还没能反应过来,及至在她腰上揉捏解乏的手逐渐变了味,挑开系带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方才是在一本正经地调笑。
强打起精神,抗议道:“还不曾沐浴。”
“你沐浴过,怕是就要睡过去了。”崔循似是叹了口气
。
萧窈软声道:“我困。”
崔循分明觉察她的意思,却不肯放过。衣裙滑落,吻着她的唇,低声道:“做些什么,便不困了。”
做些……早在风荷宴那夜便该做的事。
其实本该更贴心些的。只是按捺太久的情、欲如潮水般倾泻,令他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向萧窈索求。
硬挺之物抵在腰间时,萧窈确实清醒了些。
温泉别院的记忆复苏,她想起那时所见的狰狞,以及一只手仿佛都合不拢的分量,后知后觉生出些逃避的心思。
会很疼的。
那时崔循做得过了些,指尖陷入,便令她感到异样与不适,又、又怎么容得下那样的东西?
但下意识的挣扎适得其反。崔循掌着她的腰肢,哑声道:“别动。”
萧窈没敢再刺激他,身体却有些僵硬,透着紧张。
崔循定了定神,心中也明白不能操之过急,若做不好足够的准备,必然会伤到萧窈。便稍稍起身,修长的手抚过身体,目光始终落在她脸上,端详着她的反应。
萧窈只觉自己在他掌中又成了一团棉花,呜咽了声:“太亮了……”
房中四下燃着红烛,于崔循而言恰到好处,令他能将萧窈所有的变化看得清清楚楚,故而初时并不肯如她所愿,放下床帐。
直至又催了几回,这才照办。
萧窈却已经无暇顾及,只伏在枕上,细细地喘气。
崔循并未给她太久歇息的时间,便又“故技重施”,只是这回却怎么都不肯给她痛快,反而有意吊着她,不上不下的。
恍惚间,倒像是回到风荷宴那夜,中药之时。
萧窈并没觉察到自己声音中已带着几分难耐,只觉难受,便攥了崔循的手,眼巴巴地看他。
“想怎样?”崔循见她不答,倾身问,“还是什么都不想要?”
萧窈说不出口,从枕上仰起头,亲吻他的唇角。
她像是被诱饵蛊惑的鱼,为了那点甜头,一时便顾不得许多,咬了钩,同意他所说的“试试”。
哪怕已经做足准备,可到动真格时,却还是疼得厉害。
她便反悔,喃喃道:“不试了,什么都不要……”
但此时再说这个已经晚了。
崔循最多也不过是勉强停下来,或是亲吻,或是以手抚慰,待她稍稍放松些,便又得寸进尺。
许是过了许久,又兴许并没多久。
萧窈呼吸凌乱,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垂眼看向本该平坦的小腹,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