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3/5页)
陆煜手中被塞了个猝不及防,只剑眉深蹙,被堵了个气窒,“你!”
姜盼儿眼见他将那男簪握在掌中,生怕他会再退回来,只慌忙请了个安,“若耽搁久了只怕要吃挂落,我这就回去了,周娘子,陆客卿,咱们今后有缘再见。”
说罢,就别扭着急匆匆跑了。
直到望见她的背影消失在街道转角处,徐温云才面带困惑,后知后觉咕囔了句。
“嘶,不对啊,论起来,你我都对那姜盼儿有救命之恩,凭何她只我行礼,却还额外给你准备了礼物啊?这不是厚此薄彼,区别对待嘛这不是?”
阿燕适时狗腿上前,
“夫人这是哪里的话。
奴婢倒觉得那姜盼儿未必就是有心如此,除了些异性相吸的缘故外,她许是觉得夫人你出手阔绰衣食不缺,而却见陆客卿……陆客卿他……咳,反正也多少存了些扶贫救弱之心吧。”
徐温云回头与她对视一眼,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
不是?
这主仆两个搁这儿唱双簧呢?
这是不是也有些太过肆意妄为了,他人还站在此处呢,就这么大剌剌那他开涮?
尤其是看了眼被硬塞到手里的男簪,陆煜心中就更不爽了。人姜盼儿都能看出他少个发簪,而徐温云这个与他同床数日的枕边人,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么?
由此可见,她对他还不够上心。
陆煜那两道剑眉愈发蹙得更深了些,干脆将手中的男簪,复塞回徐温云手中,面若冰霜,冷声道,
“簪子这种随身之物,我不要旁人送的。我要你,再去给我另买根新的来。”
说罢,就抛下这两个爱道人长短的嚼舌妇,径直旅舍中走去,徐温云将那烫手的男簪握在手里,收也不是,扔也不是,只能无奈对阿燕道了句。
“呐,你说咱惹他干嘛?
现在好了,还得另搭进去根男簪。”
阿燕耸了耸肩,脸上完全没看出来半分抱歉,
“夫人就给他买吧。
毕竟奴婢在外听着,他晚上属实也是挺卖力气的。”
?
徐温云瞪眼,抬手做势要打。
阿燕精准猜出主子落点,如鹌鹑般侧身躲过。
但有一说一。
这话也着实没错。
当天晚上,陆煜就又卖了两次力气,他倒是想要再多卖几次,可眼见徐温云实在疲累不堪,难得生了些怜香惜玉之心,生生憋忍住了。
而徐温云心存借种求子大计,也委实想要他将种子撒得越多越好,可经过这几夜的折腾,也实在是有心无力。
事了之后,只能任由男人拦腰横抱着去隔间冲洗,其实除了在榻上贪多些,他尚算得上个难得仔细之人,耐心为她沐浴擦身,毛巾拭发,直到最后内外上药……动作都很轻柔。
徐温云只能无力由他摆弄着,回到床榻后,歇了小半个时辰,才觉得身上的酸乏劲儿稍解。
其实在今日的房事上,她确实有些心不在焉,无法投入其中,脑中一直浮现在绣坊中的那幕。
许是这些天过得太快活太自在,她着实有些快忘记之前在容国公府中,过得的是何等谨小慎微,忍气吞声的生活。
可白日里郑明存的出现,将那些记忆一下就全都拽了回来。
如果当真可以,她多想就做当下这个肆意妄为,没心没肺的周芸,可造化弄人,她终究要回归到原本的生活轨迹,去当回那个行将就木般的容国公府嫡长媳徐温云。
所以按照十五天以后的结局倒推来看,陆煜现在对这份感情的浓烈程度,以及对她的在意,无疑有些超出了她所掌控的范围以外。
她睁开眼,将眸光落在那块置放在塌边架凳上的玉玦上……就算陆煜不打算娶她为妻,她也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情意。
所以不管是为了她今后好脱身,还是为了陆煜在分别时不那么伤怀,都是该到了将这段感情压一压的时候。
她想到了个可以借题发挥之处。
“箭场上那报名费是怎么回事,那五百两的银票是怎么来的?镖队给你酬银,你都花销在了住上,吃穿用度都很节省,哪里一下来的这么多钱银?”
陆煜阖着的眼帘并未掀开,只双臂将她搂紧了些,打算将穷困莽汉的人设立到底,甚至略带了以此讨好卖乖的嫌疑,唏嘘回答。
“那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