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3/4页)

“天佑今年过了生日才十岁,现在谈喜欢还太早点了点,我觉得他目前最重要的是要好好的读书,备战中考。”陈胜青姿势帅气的赶着马车说。

现如今的小学都是五年制教育,也就是读到五年级就要参加中考,今年夏季,陈天佑要考上初中的话,他就是初中生了。

“咱们天佑这两年的成绩一直保持在班级前三名,他要考初中,我觉得完全没问题。”杨秋瑾并不担心。

“但愿如此吧,想当年我读书,一直是年级前三名,他才年级前三名,还是差了点。”

“你当年读书那么厉害,后来为什么没考上大学呢?”杨秋瑾问。

陈胜青知道她在明知故问,故意凝眉思考了一会儿说:“还不是当年被某人下药,对某人的身体着了魔,玩物丧志,错失了高考最佳的时机。”

杨秋瑾斜倪他一眼,唇边浅笑带着刀,“这么说怪我喽?”

“不敢不敢。”

至于为什么高考落榜,实际是有另外一层原因,而这层原因,他不愿意再谈及。

他不说,杨秋瑾也不会再问,当了十多年的军嫂,她早已习惯陈胜青许多事情不会跟她讲,只要陈胜青一颗心在她那里,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茫茫的荒野之中,马架子车不疾不徐向前行进,留下两排深深的车印子,被风吹卷起来的积雪碎片,渐渐淹没。

杨秋月推开房门,看到外面又在飘雪了,感觉自己被屋里香浓火锅气熏晕得的脑袋清醒了许多,转头看着跟熊一样堵在门口的男人道:“你今晚非得回你房里去是吧?”

范祟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面无表情地问:“你为什么要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

“怎么,公布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乐意?”杨秋月被他的态度伤着了。

“不是我不乐意,而是你破坏了我们的约定,你之前明明跟我说好,我们男欢女爱,各取所需,为什么忽然变卦。”范祟陈述事实。

杨秋月同样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们说你前妻是你被打到难产而死,是真的吗?”

“不是。”范祟很严肃地盯着杨秋月的眼睛说:“她在生产的那天,的确跟我有过争执,但我从未打过她,或者说,一直以来都是她在跟我吵架。只因她总想贴补她娘家的两个弟弟,我要是不肯,她就在家里摔摔打打,跟左右邻居说我打了她。我懒得跟她一个女人计较,随便她怎么说,不知道怎么演变成别人嘴里,我把她打得难产而死的谣言。”

“嗯,我信你的话。”杨秋月伸手扒拉着他外衣上飘落的细小雪花,“那你猜猜,我为什么突然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把你带给我姐姐姐夫介绍?”

“你姐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了?还是说,别人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让你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想要验明正身?”

范祟皱眉想了想,看她脸色没变,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愕然的盯着她的肚子,“难道你怀孕了?”

他们第一次在旷野之中办那事的时候,他压根就没戴套,随心所欲,全凭心情而动。

虽然事后两人都及时的清理了身子,杨秋月还专门去农场门诊,买了最新的避孕药吃下,之后两人办事一直都戴着套,可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都不是。”杨秋瑾往旁边一站,让冷风吹着范祟,想让他的脑子也清醒清醒,“我只是玩腻了我们之间的把戏,想看看我在你心中有什么份量,你会不会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要不承认,我会直接跟你断掉关系,另寻男人,你要是承认了,我们或许还能再玩玩。”

“玩?”范祟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名的侮辱。

他自诩长得一表人才,在天山农场一众大小媳妇,寡妇中颇受欢迎,只要他想,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没想到,他会有一天落入一个女人的手里,被一个女人玩弄。

他深呼吸几次,强压着自己的怒火问:“杨秋月,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玩物?”

“我在你眼里,不也是一样可以随意丢弃。”杨秋月咄咄逼人反问他:“我们在一起多久了,你连做那事都不敢让别人听见,总约我在旷野或者废弃的地窝子里做那事儿,怎么,跟我做那事很丢脸吗?还是说,你觉得非你不可?”

“那不是你说怕别人听见,影响不好吗?”范祟觉得眼前的女人不可理喻,“你究竟怎么了,最近总是喜怒无常。”

“你自己慢慢想吧。”杨秋月一把将他推了出去,啪的一下关上房门,在屋里说:“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否则咱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从农场回到家里,天还没黑,孩子们玩心很重,因为再过两天,他们要开学了,几个孩子又结伴一起到家属院外的巷子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