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3/4页)

“保证完成组织的任务。”陈天佑一溜烟地跟着杨秋月身后去了,不多时回来,向杨秋瑾报告:“妈,有个长得跟熊一样壮的大叔在部队门口等小姨,小姨看见他,笑得可开心了。”

壮得跟熊一样的大叔?范祟?杨秋瑾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从包里拿出一毛钱,给孩子奖励。

前往养殖场的路上,范祟赶着从农场借来的牛车,听着车架子后面的女人放声歌唱。

今天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下,女人唱着川南声那边的歌谣,歌声婉转动听,听得范祟入了神。

一个没留神,牛跑岔了道,往一旁的水渠里掉。

“啊——”杨秋月发出惊呼,整个人往沟渠里倒。

范祟手忙脚乱地稳住受惊的大牛,同时眼疾手快地将快倒下的杨秋月揽进怀里,牛车倒地之人,两人也摔到了地上,杨秋月毫发无伤,范祟疼得龇牙咧嘴。

“范祟,你没事吧?”杨秋月从他身上爬起来,伸手用力拉他坐起来,焦急地上下打量着他。

“没事。”范祟捂着后脑勺站起来,感觉自己脑袋有点痛,放下手一看,手上居然流血了。

“啊,你流血了,让我看看,你伤得重不重。”杨秋月一看他流血了,也顾不上男女之防,伸手揽着他的后脑勺,仔细查看。

两人离的太近,女人幽香的体香萦绕在鼻尖,有料的身子紧紧贴着自己,范祟喉咙一紧,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没什么大碍,就磕到了石头,你给我弄些泥巴糊在脑袋上止血就好。”

“那不行,脑袋受伤了可是大事,马虎不得,我们得去医院止血。”杨秋月二话不说,就去套牛车。

范祟拉着她的手,摇头说:“我真感觉没事,就出一点血而已,没必要去医院大费周折。”

“你说没事就没事吗?万一你伤口止不了血,感染了更严重,你让我怎么办?”杨秋月情急之下,不禁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说完又觉得不对,眼眶一红,倔强着不去看他的眼睛。

范祟听得一愣,看她眼眶红了,心下一荡,好言好语地哄她:“好,我都听你的,我们去医院,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杨秋月冷着脸,“不去了,让你流血流死算了,反正你也不爱惜自己。”

范祟哑口无言,不明白女人刚才好好的,这会儿突然又发什么脾气。

他习惯性地挠挠脑袋,想说话,但是一挠正好挠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

“嗳?你小心点啊。”杨秋月见状,连忙去看他的伤口。

“你不生气了?”感受到她的急躁心情,范祟罕见地脸上挂了笑容,“杨秋月同志,我受了伤,你为什么这么急?”

“谁,谁说我急了。”杨秋月脸上一红,收回自己的手不承认。

“那我不去了,让我流血流死算了。”范祟转头去拉牛。

“你、你真是头倔牛!”杨秋月气得跺脚,“你就不知道哄哄我?明明知道我刚才说得是气话。”

“对不起杨秋月同志。”范祟套好牛,站在她面前,神色认真的看着她,“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妻子是难产而死的,早些年我一直忘不了她,不愿意接纳任何人,这些年我很少跟人交谈,所以我不会哄人。”

“我知道。”杨秋月眼神一暗,“我也没期望我能取代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就是太寂寞了,只想找个男人谈心说地,我也没有再婚的打算。”

“所以,你只打算跟我玩玩?”范祟眼神晦暗。

范祟身形高大,五官长得很英武,尽管是个鳏夫,可是农场不少大小媳妇都爱偷看他。

主要是他一到夏季就爱脱上衣,露出肌肉鼓鼓的上身,干起活来一股牛劲儿,多少跟自家男人房事不和谐的女人,都想勾搭着他,想试试在他的滋味,经常半夜三更往他地窝子钻。

他呢,忘不了前头媳妇难产死的模样,又瞧不上那些长得歪瓜裂枣,不自重的女人,他媳妇死了快十年了,他也不愿意再娶,一直都是一个人,沉默寡言,不愿意跟人多结交。

但是杨秋月的出现,像一盏灯,照亮了他灰暗的时光,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她吸引,看她笑,看她闹,看她哭,看她寂寞......

所以他才会在过年前的那一天回到养殖场,只因为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养殖场。

当他看到她生命垂危,毫无声息之时,他心脏传来久违的剧痛,清醒的告诉,他很在乎眼前的女人。

可是眼前的女人,一直对他若即若离......

杨秋月迎着他的目光,坦诚道:“玩玩有什么不好的?男欢女爱,各取所需,玩腻了大家就分开,各不相欠。你要不乐意,我也可以找别的男人,反正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也不在乎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