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2/4页)

隔壁屋子估计听到了动静,声音一下变得微不可闻,杨秋月心照不宣的微微一笑,把炕床上放得薄被子拉过来,盖在肚子上。

边疆的夏季夜晚可真冷,要不盖被子,她该着凉了。

这年头的夫妻大多孩子多,晚上要办事儿,得趁孩子们睡着才能办,许多夫妻住得屋子不大,办那事儿的时候,女人要是太激动叫出来,把孩子给吵醒了,那场面,想想都尴尬。

主卧里,杨秋瑾脸红心跳,胸脯起起伏伏的一把推开男人,叫喊过度变得嘶哑的嗓子,埋怨道:“都怪你,我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非要接着来,现在被我妹和天佑听见了,羞死人了.....”

“听见就听见吧,咱们夫妻办正常的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男人在她身边,满足的喘着气。

杨秋瑾又气又好笑,“你是无所谓,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明天孩子问怎么回事,你来回答。”

她盖上被子,蒙头睡觉。

男人摸了摸鼻子,哑着声音嘟囔:“我说就我说。”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起床号一响,向来喜欢赖床的陈天佑破天荒的早起,来敲他们的门,敲得呯呯作响。

“妈妈,开门啊!”

杨秋瑾昨晚被折磨大半宿,浑身酸疼的厉害,一点都不想动:“胜青,你去开门。”

陈胜青麻溜的穿上衣服,在腰间系着皮带去开门,“敲什么敲,大清早有啥事儿?”

陈天佑小脑袋往屋里一探,看见他妈好好的躺在炕床上,鼻翼间闻到一股奇怪的腥气,不由皱着鼻子,收回脑袋,看着陈胜青说:“爸,昨晚我上厕所的时候听见我妈在哭,还听见拍巴掌的声音,你是不是打我妈妈了?”

小家伙捏着拳头,眼神带着几分凶狠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是,下一秒就要揍他一样。

“我怎么会打你妈,你妈是做噩梦了。”陈胜青挑着眉头,面无表情的撒谎。

“真的吗?”陈天佑狐疑的看一眼,往房里冲,“妈妈,你做什么噩梦了?”

“没什么,记不得做什么梦了。天佑,你去刷牙,等吃完早饭,妈妈带你去县里玩。”杨秋瑾拿薄毛毯子把裸着的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要是让天佑看见她身上的淤青,他不得跟他爸拼命。

“好哎!”一听要去县里玩,陈天佑高兴的什么都忘了,蹦蹦跳跳的跑出去刷牙。

杨秋瑾望着他跑开的背影,满是欣慰,“这孩子总算长大了,知道护着我了,哎呀,我这心里可比吃了糖还甜。”

一向调皮捣蛋,惹祸不断地孩子忽然成长懂事起来,这对于一个劳心劳力的母亲来说,跟吃了蜜一样甜。

早饭是陈胜青熬得红薯粥,配上杨秋月从老家带来的麻辣萝卜干,另外又煮了几个同样是从老家带来的咸蛋,对半切开,再凉拌一盘蒜蓉黄瓜,一家子吃得稀里哗啦。

吃完早饭,杨秋月想洗碗,陈胜青抢着收碗去灶房,“我来。”

“让你姐夫去洗。”杨秋瑾拍了一下杨秋月的手背,“在姐的家里不用这么勤快表现,姐又不缺你一口吃的,你在姐的家里,就当自己的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要跟姐客气。”

她这个妹妹,自小性格就跟她是两个极端,脾气太过温和,也太过懂事,打小就会察颜阅色,主动干活表明自己很有用,不给人添加负担,她都看着眼里,对这个妹妹很心疼。

杨秋月明白她在说什么,眼圈一下红了,哽咽着点头:“好。”

杨秋瑾拍了拍她的手,进屋从她藏钱的箱子里,掏出一叠钱票出来,装进随身背得军绿色斜布背包里,出门跟陈胜青打招呼:“胜青,我们去县里啦,你一会儿出门记得锁好屋子。”

陈胜嗯了一声,出门送她们,叮嘱杨秋瑾一路小心:“到了县里,该买的都买,别舍不得钱,要是合适,你给自己,还有妹妹、天佑买身新衣穿吧。”

“巧了不是,我真有此意。”杨秋瑾载着杨秋月、陈天佑,在马背上拉着缰绳,朝他挥手:“我们走啦,你记得给我找幼犬啊!”

“驾~!”

杨秋瑾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向东行进。

离边防部最近的一个县,骑马大概要两个多小时,路途还挺远的。

杨秋月第一次骑马,感觉十分新奇,一路东张西望,看到沿途种着成片金黄的麦子,正在被人收割,不由问道:“姐,这里的麦子怎么成熟的这么早,不用所有人都去抢收吗?”

杨秋瑾道:“这里的气候跟我们那边不一样,我们那里冬季下雪的少,两季麦子什么时候都能种。这里冬季时间下雪的时候多,春季麦子种得晚,收割的早,冬麦得熬过大雪到来年四五月份才能收,而且边疆气候干燥的时候多,下雨的时候少,不像我们那里随时担心下大雨,雨水冲走麦子,要进行抢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