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4页)
这俩夫妻一唱一和,压根不给向玉香一点面子,还给自己姐夫惹来麻烦,向玉香这下是真站不住了,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在院中帮忙搬行李的三个士兵互相递了个眼神,其中一个士兵直愣愣的对阮向明说:“嗳,阮班长,那不是你喜欢的向同志吗?我说她平时怎么跟你走得那么近,还拿你们都有个‘向’字做话题,话里话外打听咱们营长的行踪,原来她是奔着咱们营长来的,瞧瞧她把咱们嫂子给气得。”
“废什么话,该干嘛干嘛去!”阮向明盯着向玉香离去的背影,心里颇不是个滋味。
年少轻狂的小子,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竟然被姑娘利用,他的心早就碎成了七八片,干啥都不起劲。
家里除了两个房间砌了土炕,什么家具都没有,还好陈胜青在乌市把该买的东西都买齐了,在阮向明几个士兵的帮忙下,家具都搬进屋里摆放好,家里不再空荡荡,总算有点家的味道。
“吃完饭再走吧。”阮向明三个士兵搬完家具行李要走,杨秋瑾忍着胃部的不适,要留他们吃饭。
阮向明连忙道:“不了,嫂子,你舟车劳顿,初来乍到,想来很累。你多多休息,不用管我们,这是我们应该做得事情。”
说完也不等杨秋瑾说话,三个小伙飞快的离开了。
他们走后,屋里安静下来,陈天佑在家里东晃西晃看看新家,杨秋瑾坐在客厅新买的圆凳上,看着陈胜青把行李一一拿出来放进左侧主卧摆放,一点都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舟车劳顿带来的疲倦感,胃里吐光的火急火燎感,还有晕车过后的晕眩感,让她无比难受,就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陈胜青把行李摆好,又把家里带来的特产酱菜啥的放进厨房,这才走到客厅,半蹲下身子,仰头看着杨秋瑾,“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躺一会儿就好。”放大的英俊面孔就在眼里,那双狭长眼眸里的关心是真真切切的,杨秋瑾忍着想吐的感觉,垂眸看着他问:“你就没什么要给我解释的吗?”
女人长相秀丽,眉目精致,平时走起路来都带风,干活相当利落,给人一种十分泼辣有活力的感觉。这会儿面带虚弱,目光清冷,低头看他的时候竟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我跟向玉香什么事都没有。”陈胜青面对她迫人的目光,没有丝毫心虚,目光深深道:“你不在我的这七年时间,我一直在外出任务,身边都是战友男人,鲜少跟女同志接触,我是不可能跟她们有任何瓜葛的。那个向玉香,要不是她提起政治处的李主任,我压根记不起她是男是女。”
杨秋瑾没说话,静静地盯着他看。
四目相对,气氛凝滞,院外传来陈天佑嘻嘻哈哈的声音。
才一会儿的功夫,这小子就自来熟的跟隔壁院的两个孩子玩上了。
好一会儿,杨秋瑾绷不住,噗嗤一下笑了,拿眼嗔陈胜青,“还不知道向玉香是男是女,你这话说出来自己信吗?你给我记好了,我杨秋瑾是个脾气不好,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你要敢跟其他女人在我们没离婚之前搞破鞋,我就是拼了命不要,也要杀了你和破鞋,我们一起下地狱!我说到做到!但是,你要真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可以直接跟我说,你给我足够的赔偿,我就放你自由,我们好聚好散。离婚后你爱娶谁就娶谁,那是你的自由,我们互不相欠!”
“我要是负你,不用你处理我,老天爷会收拾我,让我遭受报应,横死在战场,死无全尸。同样的,如果有一天你不愿意跟我,要离开我,只要你是真心实意,我也会放你自由。”
杨秋瑾泼辣狠毒的话语,换个男人都受不了,但陈胜青却是暗自松了口气。
这样泼辣霸道的性格,才是他从小认识的杨秋瑾,他们两个人,一个毒,一个狠,谁也别嫌弃谁,正是天设地造的一对。
两人都不是那种磨叽的人,敞开天窗说亮话后,陈胜青看杨秋瑾精神头不太好,站起身道:“我去把炕铺好,你去睡一觉。”
杨秋瑾有气无力的跟在他身后,进到主卧,四处看了看,“没有床吗?”
作为一个川南人,从小就习惯睡床,冷不丁的来到边疆,先不说水土不服的事情,单看这里连个床都没有,有的只是她在电影里看过的土炕,她总觉的怪怪。
“边疆昼夜温差大,我们这里靠近天山,到了冬季,温度得到零下二三十度左右,如果不睡炕,光睡床,会把人冻死。”
陈胜青从新买的衣柜里拿出一套新买的羊毛毡子,铺在向玉香打扫干净的炕床上,再拿一床粉色绣牡丹花的床单整整齐齐铺在上面,接着拿出一套军绿色的干净被褥,放好枕头,示意杨秋瑾上炕,“你先试睡一会儿,要实在睡不习惯,我再去军需后勤部给你租张床过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