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3/4页)
沈棠宁不想给谢瞻惹麻烦,她觉得两人初来乍到,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于是每每被欺负,她便只是大门紧闭不出,或是被杨氏听到,出来骂走这些小混混,替她撑腰。
但谢瞻岂是那忍气吞声的性子,如果不是杨氏私下告诉他这事,他都不知道沈棠宁每天胆战心惊地不敢出门。
某一日特意早回来,将那其中一个色胆包天,居然敢登堂入室的小流氓扯到外面,当着众人的面狠揍了一顿,打得那小流氓直接断折了一条腿,现在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的。
若不是沈棠宁求情,谢瞻当真能将他弄死。
从此后,这一带的地痞流氓们见到谢瞻都要绕着路走,战战兢兢地称呼他一声哥哥。
谢瞻在灶房里热火朝天地生着火做饭。
今天中午他准备切一些腊鹿肉,用来炒土豆吃,再做一个白菜炖粉条,菜还没下锅,忽听隔壁的蔡询叫他的名字。
他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蔡询和杨氏,以及两个刚挨打完还缩手缩脚的姐弟俩,一家人每人手里都提着一把镰刀,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蔡询见到谢瞻下厨的样子,已是见怪不怪了。
蔡询是读书人,信奉君子远庖厨,两年前第一次看见谢瞻在灶房里生火做饭,而沈棠宁坐在屋子里做衣服,十分诧异。
后来从杨氏口中才得知,原来谢瞻根本不让沈棠宁干粗活。
若他在家,一切家务都要他来做,只让沈棠宁做做针线以及洗衣服等简单的活计。
杨氏说这话时,语调也是酸溜溜地。
“人家堂堂大将军,家务种地做饭……不管啥事样样都‘能干’极了,嗐,我这可怜的妇人就没那么好命啦!”
把蔡询说得哑口无言,哼哼两声起身走了。
“这不是最近割麦子么,担心她姥姥家忙不过来,我们一家人去帮她老人家收麦子,估计得烦你和沈娘子帮我们看看门。”
谢瞻微微皱眉。
“不是才刚开始收麦子,今年怎如此着急?”
虽说谢瞻不打算和沈棠宁种地谋生,但据他平时观察周围的村民们,这批要收的麦子是春节后种植的春小麦,按理说有两个月的收割时间,麦子才开始收割。
蔡询叹了口气。
“二郎你有所不知,刚才我去村长家才偶然得知,布政司前几日就把锦州城附近乡镇的百姓都召集起来去修锦州城,地里的麦子都不许收,可是庄稼人劳作一年的活计不就是为了那点粮食吗?你嫂子她娘家的就住在离锦州城不远的荷花村,家里男丁就一个她弟弟,我寻思赶紧去帮她姥姥,能收多少就收多少麦子,不然这好好的麦子总不能就叫它烂在地里吧!”
沈棠宁见谢瞻端着热好的饭菜进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上前帮他掀帘。
“怎么了,我听你和蔡先生在外面说话。”
谢瞻说道:“没什么,他们一家去她姥姥家收麦子,让我们帮忙看门。”
沈棠宁便没再多问。
杨氏和蔡询仁厚大方,两口子都在枣子村住了十几年,蔡询是附近几个村的教书先生,很得周围村民们的敬重,平日里对他们夫妻二人更是关照颇多。
可以说沈棠宁和谢瞻能在枣子村迅速地安顿立足,少不了蔡询和杨氏在其中帮忙,故此两家人平时的关系很要好。
吃完午饭,沈棠宁犯困,便在炕上睡了。
谢瞻从书桌上挟了一本书,倚在炕上看书,一时屋内安静地只有谢瞻翻书时发出的轻微声响。
灶房的灶连着屋里的炕,沈棠宁睡在炕头,穿着单衣,很快便睡出了一身的香汗。
她将身上的被子踢了踢。
谢瞻盯着书上的一页走了神,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到身旁妻子含糊的嘤咛声,目光随意转身扫去,却宛如被定住一般。
只见他的妻子此刻桃颊两边浮着两团潮红,湿润的红唇微微翕动,嘟哝几声,像是在说什么梦话,一双露出在被衾外的玉足也随之在暖和的被衾上蹭了蹭。
看着眼前美不胜收的软玉温香,谢瞻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算算日子,今天,她的小日子也该走了。
他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慢慢放下书。
沈棠宁的睡姿没有改过,依旧是像从前一样随意。被子被扯到腰腹之间,身子随意地扭着,女子柔美的曲线尽显。
尽管谢瞻一直费尽心思想将沈棠宁养胖,奈何她就是胖不起来。
好在,该长肉的地方还是长了的。
这几年随着他的辛劳哺喂,她越发长开了,因只有两个人在家中,她穿得随意,中衣松松垮垮掉落在胸口上,伴随着她的呼吸,那丰美的雪峰之处亦是一起一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