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干将与莫邪 沈天放和薛翔鹤(第9/12页)

如此往复几次,那边也就消停了。薛翔鹤也就十分从容地慢慢地“吸着筹”“接着货”,像是终于驱赶掉了同类,终于可以安心享用眼前这顿美食了。

“有时候,如果你特别看好这只股票,想要她,但她又高高在上的时候,你就非得狠命把她砸到地板上,她才能从了你。我要么几百手,几百手,这么匀速地割着,割到她血流为止,要么就直接一把干到她跌停。我就是要让边上的人感觉到害怕,纷纷把手里的筹码交出来,再也不敢跟我抢了,这样我才放心,我才能把她变成我的。”薛翔鹤说道。

林子昂从来没听说过炒股票还能炒成这样的“心理应对”,尤其是当薛翔鹤一边喝着热拿铁吃着三明治,一边如此跟林子昂描述的时候。

薛翔鹤大概也觉得这话说得过于“冷血”了,怕吓着林子昂,连忙说:“子昂,

这些都只是打个比方而已,但如果我不把这些数字想象成一个对手或者一个活

生生的猎物,我怕失去了感觉。你知道,我们这种人一旦失去了感觉,也就没啥用了。”

薛翔鹤难得有表达欲,但看林子昂,他并不讨厌。或许是那次在美国出差时,他看到林子昂既做助理又做翻译的尽心尽力,薛翔鹤也觉得这小伙子不错。既然对方年轻人如此虚心请教,薛翔鹤也愿意稍微多说几句。

薛翔鹤习惯性地抿了抿嘴,对林子昂说:“子昂,我的生活太枯燥了,你可别学我。因为我对现实生活中的那些诱惑实在没兴趣,不像沈胖子,天天过得活色生香的。他是在现实生活里找刺激,找感觉,而我只喜欢这些数字里的诱惑和血腥味。但不管怎么说,一旦猎物出现,我们两个人的嗅觉都是极其灵敏的。”

林子昂听着,略有所思。

“当然,论灵敏,我比沈天放高那么一点点,但要说狠劲,他又比我高那么一点点。”薛翔鹤说道,“就好比在会所里,沈天放看中一个姑娘,但人家是不出台的。但沈胖子只要认准了,他就敢用钱去砸,五千不肯,他就一万,一万不肯,他就两万,两万还不肯,他就三万。”

林子昂觉得这个比喻过于诙谐,便随口问薛翔鹤:“如果砸了三万,人家姑娘还不愿意呢?”

薛翔鹤一听,露出颇为诡异的窃笑,说:“以沈副总的脾气,他敢直接砸五万下去。”

林子昂结束在上海公司的短期调研回到北京,某次茶余饭后,正好和沈天放说起这个“会所砸钱”的比喻。

沈天放气不打一处来,咆哮道:“薛翔鹤这是在取笑我!我有那么没脑子吗?哪个傻逼会出五万啊?下面是镶了金,还是镶了钻啊?”

等到气消完,沈天放对于薛翔鹤所谓“找感觉”一说,倒是很认同,也接受这种说法。只不过,沈天放的理解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他看来,声色犬马从来都是人之常情,像薛翔鹤这种在虚拟世界里的“放纵”才是真的伤身体。

“小林啊,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钱买不到啊?就好比姑娘,多大的事啊。下次我带你去最好的会所看看,所有的颜值,所有的身材,其实都是标了价格的。只要你喜欢,只要你有钱,什么都能满足你。”沈天放说。

“那不谈感情么,直接那么做,不就跟动物没区别了吗?”林子昂问。

沈天放不屑地说道:“动物?人难道不是动物吗?你他妈的还能飞天,变成神fg?-

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沈天放果真带着林子昂去了一次“神秘会所”。站在“鱼缸”面前,林子昂扭扭捏捏,不知所措,那情形恰似在纽约第一次进CLUB一样。沈天放就喜欢看到林子昂这般表情,便老手带新手,硬生生地把这“青柿子”催熟了。某种程度上,沈天放就像个“恶魔”,引诱着林子昂从清纯的小伙子,一步步地滑向了色欲的深渊。

那天,林子昂早早地收了场,一个人回到会所的休息室。约莫过了半小时,沈天放才办完事回来,见林子昂已经在等候了,便调侃起来。

“小林,怎么时间还没到,就下钟了啊?”不等林子昂回答,沈天放躺倒在沙发上,开始抽起烟来,“怎么样,舒服吧?”

林子昂支支吾吾,语焉不详。也不记得那天是怎么离开的,但从此以后,林子昂孤寂烦闷的时候,也会来这里。既想着做“未央生”的好,又怕碰见沈天放,怕被他嘲笑,但血液里奔腾着的那个“未央生”,一次又一次驱使着林子昂。

次数多了,内心里的羞耻,也就被磨光了,就剩下一副皮囊,任其鼓起,膨胀,释放。有时候,甚至是刺激盖过了一切,任由着自己在其中游走。那些个

诱人的身体,就这么直白地横卧在面前,迎合着,挑逗着,而他林子昂,可以用最便捷的方法,省略所有的冗长环节,再也不需要去揣摩对方的心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