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第2/3页)

且香露乃是用蒸煮之法获得,并非无色透明,滴在这纯白的纸张上干涸后如何能没有痕迹?

面对一屋子热切好奇的目光,宋景辰笑道:“目前我们共计十二种香方,不过这不算什么。”

一屋子人直想揍这狂妄小子,“十二种香方都不算什么,你还让不让别人活?”

宋景辰朝众人一拱手,“实不相瞒,景辰有一神奇制香术,若是诸位感兴趣,咱们不妨移步他处细谈……”

瞬间一屋子人哗啦啦跑个精光,他们都是商人,钱在哪儿,他们便在哪儿,能让他们赚钱的才是真大爷。

你施家再能耐,你还能管得了人家开门做生意,你管得了一家,你能管得了这么多家,就算朝廷还法不责重呢。

你施家还没到代表朝廷的份儿上,再说了,那个大商贾上面没供着神,你施家敢把朝廷里各路神仙全都得罪喽?

包间内只留下施志平与杨睿,杨睿仍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的。施志平则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毫无预兆地,腾一下站起来,手中紧攥着的茶杯猛往桌上用力一砸,又重重一脚踹翻椅凳,蹬蹬蹬甩袖离开。

宋、景、辰!他施志平记住了。

宋景辰的意图很简单,他不卖香水亦不卖香方,他只卖制作香水的脱醛酒精,也就是他口中所谓的制香仙水。

用了他的制香仙水,只需将香水利润的五成给他即可。

众人并不觉得宋景辰有多黑,在商言商,换做他们自己手中握有这等利器,七成的利润亦敢开口。

其实有这等利器,他们更愿做独家,钱全赚自己兜里不香吗……

宋景辰之前在京城商圈一战成名,二战名气更大。

无他,这狂小子可太有谈资了,尤其还长得好,就更容易为人所津津乐道。

不说先前他与人打赌有多狂,咱就说人家砸锅卖铁有多敢“砸”吧。

人把他爹收集的文玩、他娘收集的珠宝、他自己收集的字画,就连人家自己睡觉的床、吃饭的碗、喝茶的杯子全都拉出来给当了。

就这波骚气操作,换别人家早就将这不孝“败家逆子”打个半死逐出家门,你再听听他家里人怎么说的。

他大哥宋景茂:“舍弟这般做定有他的道理,虽不认同,但亦理解。“

他二哥宋景睿:“我弟弟败的是他自己的家产,关卿何事?卿亦不姓宋。”

他祖母:“岁数大了,管不了这么多,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

他大嫂何氏:“景辰是个好孩子。”

他伯娘:“我们拦了,可拦不住啊。”

总而言之,人宋家人都没意见,你们一帮子看热闹的操得那门子心。

再说到这狂小子盘下施楼的谈判过程那可就更精彩了,好家伙,拿着区区八十万两银子,愣是盘下了价值一百八十万两的施楼。

关键还合情合理,非是强买强卖,甚至京城一众商圈大佬追在他屁股后面求合作。

施楼如今改名为“上善楼”,意为水善助万物而不与万物争。

宋景辰亲手书写的匾额,运笔酣畅,既有楷书的古朴遒劲又兼行书之洒脱豪迈。

于是宋家狂小子的书法又成了京中热议话题。

围绕着宋景辰居高不下的话题热度,使上善楼赚足了眼球与期待值。

众人都隐隐都有一种不约而同的期待——这上善楼在宋景辰手中会变得很不一样。

毕竟,这位景辰公子从来不按套路出牌。

宋景辰这番“砸锅卖铁”之举名为缺钱,实际上是另外一种变相的炫耀。

宋文远宠子之名可谓是“名动京城”。

赵鸿煊想以景辰为“人质”拿捏远在南州的宋三郎,宋景辰干脆将计就计。

唯有赵鸿煊相信他这个“人质”的重要,才会舍得真正放权给他爹。

时间过得飞快,就在上善楼的重装改造中,迎来了端午佳节,皇帝在宫中设宴,宴请亲近的宗室以及朝中有头脸的大臣。

宋景茂、宋景辰自然也在被邀请之列。

因是正式的宫宴,入宫前免不了一番沐浴焚香更衣,宋景辰不喜那种浓郁的带有些微烟火气的熏香味,只在手腕、脖颈等裸露处涂抹了些自制香水。

让人挑不出毛病,是那么个意思就行了。

他还未到正式束发的年龄,便只用金冠套住头顶的发髻,浓稠似墨的青丝瀑布般散在身后,丝滑得可以让知夏的梳子一梳到底,因着才刚洗过澡,少年湿润的唇瓣在黑发的映衬下透出稠艳的光泽来。

美的雌雄莫辨,却并非女性的阴柔,纤长优美的骨架中蕴含着无法言说的力量感。

平瑞以前伺候景茂,觉得大少爷已经够叫人移不开眼,大少爷却时常说自己不及弟弟十分之一,如今他跟在景辰身边,才明白大少爷所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