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好东西。(第2/4页)

马良,我说的是与不是,可有冤枉你?”

宋景辰咄咄逼人,每说一句话马良的脸色便变白一分,等到最后听到景辰的灵魂质问,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陡然被抽去了筋骨,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宋景辰在他对面坐下,轻声道:“马良,将心比心,今日若你我易地而处,我亦会做出同你一样的选择。

你为这商行没日没夜的忙碌,付出了你一生之心血,你舍不得乃是人之常情,你担心被替代亦是人之常情,错不在你,错在我们宋家。”

马良怔怔地抬起头,前几句他听懂了,后面一句没明白,东家怎么会有错呢?”

宋景辰看着他,认真道:“是宋家没有给你足够的保障,才会使你有如此多的恐惧,所以我决定拟定新的商行章程。

你对商行的贡献毋庸置疑,这商行理应当有你一份,无论你将来在不在商行,这一份始终都是你的,谁也拿不走。

你若没有了,那便由你的后人继承。除非你的后人卖掉这份分红的权力,否则只要商行不倒,这份分红一直都姓马……”

宋景辰将现代的股份制度加以调整化用,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讲给马良听。

马良本就脑子转得快,几乎是瞬间就领会了宋景辰的思想,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有这样好的东家?

自古以来,从未有人这样做过。

宋景辰目光直视着他,“马良,三年之后,你信不信咱们商行的规模要比现在翻十倍。”

少年的豪气,少年的魄力,少年目光中的自信与笃定让马良为之深深动容——

似是这般激励人的法子,没有人不会为了商行拼命干,为商行干,就是为自己干!

马良站起身朝着景辰深深一揖,“马良愿追随少爷鞍前马后。”

上次运作摇光坊的过程中,宋景辰发现下面一名小管事颇为有想法,便夸了几句,后面便再也没见过那名小管事的身影,他当时还特意问了马良一句,马良说是对方生病了。

宋景辰当时也没多想,不成想后面他陪着秀娘去大相国寺烧香还愿,却是正巧碰见那名小管事在大相国寺外面陪着他父亲卖香烛,他问对方身体可有好些,把对方问得一头雾水。

后来询问之下才知道那名管事并未生病,是马管事体谅他最近一段时间非辛苦特意放他几天假。

这名管事言语间对马管事那叫一个崇拜、尊敬外加维护,一个劲儿说是他自己的错,马管事是为了他才说慌,求少东家不要怪罪马管事。

宋景辰还能说什么。

后面宋景辰做了一番调查,不得不说马管事为了商行确实兢兢业业没有半点含糊,可同样的,他在铲除异己,排挤新人上也玩儿得很溜。

这才有了宋景辰今日一番敲打。

自私是人性,驭人者善用人性而非对抗。

若说在这之前马良对宋景辰是佩服,那么现在便是又敬又畏又爱,心悦诚服。

敲打过后,宋景辰问马良关于施楼之事。

马良便将打听的过程与打听到的结果对景辰据实以告,最后道:“少爷,这风水之事玄之又玄,不过依照经验,大伙儿都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

宋景辰乐了,“马良,照你这么说,那皇城不知道易了多少次主,为何没人敢说它风水不好?”

“这,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如何不能相提并论?无非是人奈何不了皇城,却奈何得了一座小小的酒楼,欺软怕硬人之本性而已。”

这话说的,马良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少爷这般云淡风轻的从容淡定,倒让他一下有了点主心骨,对那玄之又玄的风水之说少了几分敬畏。

他就听自家少爷又道:“我可不管他这风水那风水,少爷我自己就是最好的风水,这酒楼我要定了。”

见宋景辰主意已定,马良也不含糊,干脆道:“属下这就去叫人将这酒楼不吉利之事散播出去,届时无人接受,咱们抄个最底价。

“不可!”宋景辰抬手制止。

马良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老脸一红,也是他刚才太急于表现,一时未及多想便说了出来。

他忙道:“少爷,是马良心急了,生意人当诚信为本,无论对谁。

咱们坑了施国公便等于是在众人眼中树立了不诚信的榜样,以后谁还敢同咱们商行合作,马良失言。”

宋景辰笑了笑没有多说,马良说的只是其一。

其二,那施国公岂是个吃素的?吃这么大亏必定要疯狂报复,不是找酒楼的麻烦便是在朝廷上找哥哥的麻烦。

宋家倒不是怕他找麻烦,只是宋家要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马良道:“属下这就下去筹备银子,吃下施楼不是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