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第2/3页)

再者,毕竟郡王府的马车,他姓赵。

不过刘宗才不管那些,在他眼里和安郡王的封号就是个摆设,听着唬人,没有实权,哪像他爹手握重兵,再加上最近北方蛮族蠢蠢欲动,皇帝正是用人之际,对镇国将军府又热情起来,刘宗更加不把人放在眼里。

他刘宗出门,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必须得要这个排面,让之前那些疏远他爹的人都睁大眼睛瞧一瞧,瞧一瞧他们刘家仍旧是当初的刘家,皇帝陛下仍旧宠信他们刘家。

赵敬渊的姐姐赵敬怡,堂堂小郡主下车与刘宗理论,竟然反被刘宗话里话外调戏了,赵敬渊小孩气盛,二话不说,一鞭子甩在刘宗身上,刘宗恼羞成怒,怒瞪赵敬渊,赵敬渊毫不惧他,不退反进,上前一大步道:

“怎么?你姓刘的想要对我姓赵的动手不成!”

赵敬渊的出身决定他的觉悟非常之高,一句话就拿捏住了刘宗的要害之处,刘宗再怎么飞扬跋扈,出身权贵的他也不至于蠢到心里一点儿谱都没有。

当着满大街的人,说不定周围还有不少看热闹的朝臣,赵敬渊说出此话来,他若真敢对赵敬渊有什么不敬,就坐实了他们刘家对皇家毫无敬畏之心,人家再怎么没有实权,光凭一个姓氏就能碾压你。

所以这个哑巴亏,他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虽然哑巴亏吃了,刘宗却不想灰溜溜让路,谎称自家的马车坏了,故意腻歪赵敬渊姐弟,就是不让你,你若着急就绕道,不着急就跟这儿耗着。

碰上这种无懒,两姐弟都没有办法,双方僵持着,这路可不就越堵越长。

宋三郎听人说了个大概,勾了勾唇角儿,刘猛这坑爹儿子只嫌弃他爹死得还不够快,也就是皇帝现在要平衡皇子们之间的势力,尤其是平衡太子与靖王之间的势力,暂时还需要刘猛这个棋子。

刘猛现在年纪大了,嫡长子不过是中规中矩之辈,嫡次子更是烂泥扶不上墙,不是必要,皇帝也不想落个“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口实。

再者,刘猛已经是皇帝用顺手的奴才,废了刘猛再重新扶持一个,不还得重新驯养?

这就好比他不动萧家一样,非他心善,乃是利用萧家来平衡其他外戚,再者,萧家还是他的钱袋子,萧家再能赚钱,积累的财富再多又如何,他若想要,只需找个借口,比如说萧家有不轨之心,萧家的钱就顺理成章成了皇家的钱。

今日堵了几乎半条街去,这被堵的人里不知道有多少朝臣或者朝臣家眷就在其中,人家和安郡王府怕什么,皇帝忌惮宗亲,受封的王爷们个个无实权,人家依仗的是血统高贵,你镇国将军府依仗什么?

无非就是居功自傲,藐视皇室宗亲,间接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宋三郎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去铺子里给儿子买了些干果瓜子回来,小孩这些日子在家里无聊,学会嗑南瓜籽了。

回到车上,秀娘问外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如何堵了这么长时间?宋三郎简单说了一下,宋景辰到他爹提到和安郡王府,忍不住开口问道:“爹爹,和安郡王府,不就是赵敬渊他们家吗?”

“ 嗯,是他们家。”

宋景辰:“镇国将军府可太坏了,上次欺负我大哥哥,这次又欺负赵敬渊,在书院里除了我,都从来没有人敢欺负赵敬渊,赵敬渊的脾气可不好,镇国将军府的人肯定要挨揍了。”

宋三郎闻言,目光微闪,对儿子道:“ 辰哥儿同爹爹说说,赵敬渊脾气不好,为何单单不欺负辰哥儿呢?”

宋景辰道:“因为每次都是他哄着辰哥儿跟他玩,他说和别人玩没有意思,别人都害怕他,只有辰哥儿不怕他。”

“为何别人都怕他,辰哥儿却不怕他呢。” 宋三郎追问。

宋景辰道:“因为大家怕的是赵敬渊他爹呀,辰哥儿哄赵敬渊写了保证书:书院里的事情要在书院解决,谁要找爹,谁就不是男人,我还让所有人都在保证书上按了红手印,爹爹猜是为什么呀?”

宋三郎:“是为什么,爹爹猜不出来?”

宋景辰看向秀娘:“娘亲你来猜?”

秀娘笑道:“你爹爹都猜不出来,娘亲就更猜不出来,还是辰哥儿自己说吧。”

宋景辰道:“ 因为小孩子都喜欢说话不算话呀,辰哥儿让大家都帮辰哥儿做证人,赵敬渊最要面子,这样他肯定不会找他爹告状,若是告了状,所有同窗都会瞧不起他。”

“他都不敢告状,我还怕他干什么,他敢欺负我,我就叫我大哥哥、二哥哥,我们三个一起教训他,反正我大哥哥和二哥哥都是书院里的人,书院里的事情在书院解决,我也没有说话不算话,我还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