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调虎离山070(第2/3页)
陈窈无法控制地哆嗦,说轻点别咬,然而江归一似乎真的喝醉了,眼睛充斥着骇人的欲望,漂亮的眼珠旁弥漫细细的血丝,托着她,一直咬到刺青,然后又辗转那颗痣。
陈窈大惊,她刻板的印象,江归一不可能俯首,事实上他也确实没俯首,而是让她呈一种近乎倒立的姿势,埋着头深深吻她。
陈窈甚至担心他因此窒息身亡,但很快她就没空担心了,因为江归一站了起来,同时把她的双脚反向按在床头墙壁。
后来陈窈哭得太凶,身体像某种野兽吓坏的小动物,蜷缩着颤抖,江归一吓到了,连忙抱在怀里慢慢亲吻她的脸哄着。
可越亲越控制不住喜爱,那种喜爱像来自本能,只要看到她,他就只看得到她,只恨不能把她藏进身体,只能给他一个人看见,只能给他一个人享用。
他埋在她颈窝,深深嗅着世界上最美妙的香味,因为酒精混沌的大脑处理不了平常精密复杂的工作。
他不停叫她幺幺幺幺。
陈窈一听就恼火,立刻冷了脸,“我说过,不准叫这两个字。”
江归一生气地頂弄,含糊不清地说:“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为什么愿意呆在他旁边不愿意呆在我身边呢?”
她视线朦胧地看着天花板,“因为他什么都没对我做,而你做过太多让我恨得牙痒痒的事。”
无法忍受的挫败感,无法释怀的失败,她曾经真的想要他的命。
但他又救了她,本来想一笔勾销,谁想竟然越来越纠缠不清。
江归一很久没声音,而后悲伤地
说:“那怎么办呢......我就是这样的烂人,那些恶、肮脏已经局限我太久,久到我连自己的心跳都听不见了......”
陈窈沉默半响,“你今天是不是伤心了。”
“......没有。”
他狠狠地咬她的肩膀,她的手指穿插进乌黑长发,喘息交错相融。
“能不能给点......”江归一用嘴唇磨她的脸,吮掉蜿蜒的泪水,“能不能给点......”
“什么?”
“给点提示吧。”他抚摸她心脏的位置,眼眶发酸,但想到泪水涟涟会让她把他们弄混,又强忍住了,“我想要你像以前那样对我笑,想要你主动亲我......”
陈窈脱口而出:“江归一,你喝多了,我从来没有主动亲过你。”
人一旦只剩皮肉骨头,表达炙热的感情就是一种勇气,如果没得到回馈那无疑于要了半条命。
江归一陷入沉默,只能用自己粗暴的方式占有,从而填补内心的空虚。
这天后他再没说过类似的话,他害怕她吐出的每个字眼,每个冷漠的眼神,和下意识的抗拒。
可她的任何行为越来越引发他的喜悦,当她不在身边,他常常着迷疯狂地回想,追随回忆里的她。
他尽全力从别的途径讨她欢心,但基于强取,这本身就是一条错误的方向,越走越没有出路。
隔日,江归一动用关系让警方把钟清欢的尸骨从玫瑰园挖出来,他买了一个昂贵的檀木盒送到佛寺,经过三天念诵,他将碎掉的尸骨装在盒子当成礼物送给陈窈,准备和她一起将她的母亲找一处风水宝地安葬。
没想到陈窈狠狠甩了他一耳光,眼睛所有的温度褪尽,那几乎是摄人的冷。
江归一不明白,“她被你父亲分尸葬在玫瑰园不得安息,我把她换个地方有什么错?你不想安葬,就放房间里,这样你们就能每天在一起......”
“滚!”
如果没有他,没有江家,这件事本不会被发现。陈窈气得发抖,用尽能想象到的最恶毒的语言骂江归一,他不为所动,她当然知道说什么最刺痛他的心。
“我恨你,江归一。”
“你怎么不去死?”
那天晚上,江归一梦境那颗水晶球如同被他扼杀的自我,怎么都碰不到,而冰雪越来越厚,几乎把他带入死亡。
死亡毁灭,本就是江归一最初的构想。
他开始加大力度把痛苦施加别人身上。
一个星期后,仇家从实体到证券市场全面受到制裁,那把达摩克利斯之剑在数年前就瞄准了仇家的心脏,他们难以招架,只能向江家求助。
而这时仇家无法庇护仇舒悦,江归一拿出她这么多年做的所有罪状,包括不限于洗钱、贿赂、谋杀、商业间谍。
仇舒悦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么一天,江家内部会议与众人对峙时,平静地问:“你现在满意了?”
“和我没关系。”江归一意味不明地笑,刻薄地说:“而且你还没绝望到自杀,这种程度我怎么会满意。”
仇舒悦想,江归一这疯子一定是为郦沛白报仇,她扭头问江之贤:“你儿子布局这么多年,你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