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真情流露(第3/3页)

但霍峋一讲话,屋里的另外两个人都看了过来,尤其是叶伯,老爷子眼里的担心都要实质化了。

“我没事。”郑秋白摇摇头,也不觉得这小发烧有什么可怕的,他现在身板好着呢。

闻言霍峋蹙眉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的脸皮盯穿。

良久,发现郑秋白拒不和他对视后,霍少爷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不忘翘起二郎腿遮掩尴尬,而后对终于看向他的郑秋白道:“你去床上躺一会吧,我觉得你脸色很不好。”

他又补充道:“我已经没事了,坐着也能挂水。”

“哪有让病人坐着挂水的道理?”收拾塑料盆的叶少爷开腔了:“这医院单人间就没有双床房配置的吗?你俩一边一个。”

郑秋白:……

霍峋一米九几的大高个,郑秋白想把他拔萝卜似的从椅子上拔起来也不现实,只能顺从躺了个床边。

拿着葡萄糖进来的护士还以为床上苍白脆弱的郑爷才是病人,那输液针差点就扎错了人。

叶聿风收拾完塑料盆,叶家来了好几个电话,大多是细问郑秋白状况的,也有询问需不需要佣人去帮忙的,还有建议他们都先回家,让医师上门处理。

他看向躺在床上的郑爷,只见对方冲他轻轻摇摇头。

郑秋白清楚现在的状况,无非是叶家想尽早知道自己的情况以方便同言家谈条件。

言问泽或许不会真正登门道歉,但该有的致歉表达,言家不会少。

那种性质出落的家族,最讲信义。倘若郑秋白稍微惨一些,叶家能开口讨要的东西就更多。

他是筹码。

不过,这件事里明面受苦的人不是郑秋白,而是坐在床边时不时偷瞄郑爷一眼又低头乖乖挂水的霍峋。

这件事要怎么处理,如何赔偿,主动权其实已经完全不在言家和叶家了,而在即将到来的霍家。

简单把言问泽下药的前因告诉霍峋,刚刚还闷头郁郁的霍少爷眼底喷火,“他和你有仇吗?”

恨到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霍峋太知道那药的邪门,如果真的是郑秋白吃了,自己又不在他身边,那是不是——

不能细想,一想,霍峋拔掉输液管跑去亲手捏死言问泽的心都有了。

这人就是只臭虫!

叶聿风也捏紧拳头,“他那贱人打小就这样,欺负人上瘾!这背兴挨千刀的,等我找机会狠狠削他一顿!”

在骂言问泽这件事上,霍峋同叶聿风成了知己,你一言我一语,压根不给郑爷插嘴的机会。

最终是郑秋白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相见恨晚,话筒那头是霍嵘,“秋白,我们到了。”

霍家人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一路上专车开路,畅通无阻,总算从京市跑高速到了燕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尤其出行都常跟着助手保镖的霍峥,那派头活像是来医院视察的,惹得看热闹的路人都紧张。

“小张,你去问问情况。”霍峥吩咐。

“是,领导。”

小张是个勤快的,不等霍家人走到霍峋病房前,霍峋在急诊的主治医生已经被副院长带着小跑赶到,包括霍峋入院来做的全部检查、核磁图、开药处方,尽数落到了霍家人眼前。

“贵公子入院治疗及时,就是年轻人在那种事上最好还是要有分寸,有些药得注意服用剂量,过犹不及。”

陈禾指着单子上的西地那非,“这西地那非是什么药?怎么还服药过量了?这药会有什么副作用吗?”她生怕霍峋是股市赔了想不开,才吃多了药。

霍峥和霍源也是一脸沉重,等候医生的宣判,他们在电话那头都已经听到,霍峋陷入昏迷醒不过来了。

一般人,压根不知道西地那非是什么东西。

只有霍嵘,玩的花的霍三少,闻言眼睛瞪的像铜铃。

在医生要开口的下一秒,他咳地像是罹患肺痨,“咳咳咳——内什么,医生,我弟弟他还好吧?现在应该没大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