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2/3页)

但被他双手撑开门,强行挤了进来。

男人身形很高大,并不清瘦,如此压迫的挤来,她忍不住连连往后退。

她的心跳震耳欲聋,似在无声地发出尖叫。

为何这些人,要一起都在今夜来。

见拦不住他,唐袅衣勉强镇定住,与他拉开距离:“不知央王此时来是为何?”

陆朝央旋步至桌前坐下,抬目乜斜她脸上的紧张,漫不经心地道:“本王为何不能来?”

理直气壮得比前面两人更甚。

唐袅衣往立屏里看了一眼。

陆朝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与你一起的人,我已吩咐明日让她再回来。”

闻言,唐袅衣错愕看向他,眼神中透着无言。

难怪前面那两人都能视若无睹地进来,原是因为有人给他们做了嫁衣。

可……陆朝央为何将她院中的人都清了?

唐袅衣警惕地看着坐在前面俊美的男人,看似岿然不动的镇定,实际冷汗浸湿后背。

陆朝央望向她,目光落在她的唇上,眉微扬地道:“你房中此时不应该有人吧……”

自上次在小道被她逃走后,她就避他如蛇蝎。

故而,他白日早就吩咐人,将她院中的清完了,此时说这话,不过是堵她接下的话。

但唐袅衣却以为他怀疑屋内有人,心跳骤然一顿,直到他接下说的话才会恢复如常。

“既无人,那便来此处坐下。”

陆朝央手腕中的匕首滑落掌中,敲在桌面示意。

唐袅衣抿唇,面色犹豫地上前,坐下:“不知央王殿下今夜前来,是所为何事?”

听出她话中的驱逐之意,陆朝央不甚在意地轻抬眼皮,道:“无事。”

唐袅衣悄眼窥去,秀长细眉轻蹙。

陆朝央看出她脸上似有对自己的无言,顿了顿言道:“此前你接过我的信物,我与你应是情人关系,如今你却每日在季则尘的身边,与我越发疏远,故而,今夜本王前来寻你,算作补偿前几日。”

冷静的话中对她不满不多,将她避他如蛇蝎之事,归咎至旁人身上,甚至话音尾落冷硬的腔调柔和些许。

唐袅衣听此言,看向他的杏眸睁得微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他胡说八道的话。

她与他何时就成了情人?

但容不得她细细去想,在他的话音落下几息间,屏风挡住的内屋,忽然响起木柜碰撞的声响。

是有谁想要打开柜子,因为被反锁了,所以发出了沉闷的碰撞声。

里面仅响了一声便停下了。

听见不知是哪扇门发出的声音,唐袅衣下意识站起身。

身边的陆朝央也顺着往里面看去,俄而转头见着她微白的脸,忽然重复刚才的话:“你这里不会还藏着人罢?”

唐袅衣坐下去,对他荡出唇边梨涡,“没有人,前些日子院中有一只猫,我养在屋内。”

她攥着衣摆,掌心发汗。

陆朝央淡淡颔首,没在意里面,继续道:“此前本王与你说过,或许是未曾与你说清楚,本王那日所言的话是娶你,做本王的王妃。”

话音甫一落,里面又响起了,比刚才还要响的声音,这一声彻底打断了陆朝央的话。

此声响,绝非是一只野猫,能弄出的声音。

房中还有别人。

陆朝央目光微抬,将对面少女紧张的表情纳入眼底,寒霜凝聚成冷意。

他倏然站起身,袖袍拂过桌案上的茶杯,在黑夜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没有回头,直径朝着里面行去。

唐袅衣见连忙跟上前,想要将他拦住。

一张屏风并不能挡住里面的场景。

她紧随其后,打踅过帘子进来,见陆朝央停在内屋,脸上并无想象中的愠怒。

陈设简单的内屋一眼望到所有,墙上挂着陈旧的年历,兰木纹的衣柜上蹲着一只毛发蓬松的赤色貂,矜持地蹲在上面,舔着爪子。

当着他的面,它从上面跳下来,爪子按住地上一条颜色鲜艳的蛇,尖锐的犬齿咬穿蛇身。

唐袅衣看着在地上死去的蛇,还有跳上窗沿的赤貂,高悬的心缓缓停下。

赤貂声调不明地对着陆朝央嘶叫,然后拖着长长的尾巴,消失在内屋。

唐袅衣怕他还要去柜子前,先一步上前,立在他的面前,道:“央王殿下,此前是我不知殿下给的是信物,误收了,迟迟没有寻到机会,还与殿下。”

说罢,她旋裙折身去置物的木架上,翻找东西。

陆朝央听出她话中之意,薄唇微抿,转目盯着她的背影,没说什么话,也没有在此处停留,转身行出内屋。

唐袅衣寻到那块玉佩,转头却见他跨出去的背影,握住玉佩跟着追了几步。

待出了门口,院中已经不见陆朝央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