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3页)
手术的成功使温家得到了站在顾培闻面前的机会,陈舒茴不断要求他讨好顾昀迟,以匹配度和信息素为牵制,让顾家看到他的价值,推动订婚。
随着联姻的确认,初步目的达成,陈舒茴开始着眼于她和温睿该如何在柏清进一步站稳脚跟,同时因小渔村的事对自己产生猜疑,怕这颗听话的棋子靠向顾昀迟,从而脱离掌控,便警告他要保持距离。
只是接连发生雨夜送模型、绑架救人几件事后,陈舒茴大概意识到这个向来言听计从的养子已无法回到过去的样子,因此转变严词厉色的态度,以怀柔手段来稳定人心与局势,以免造成更大的矛盾冲突。
归根究底,大概是想从他身上开辟新的利益口,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周五晚,依然是顾昀迟安排的那位司机送温然去酒店。慈善晚宴由陈舒茴一手操办,作为基金会的新理事,这场晚会无疑对她的名声与开拓人脉资源方面都大有裨益。
到达宴厅时基金会的副理事长顾崇泽也正入场,陈舒茴中止与宾客的交谈,上前伸出手和顾崇泽握了握,脸上带着淡而优雅的笑。
温然站在人群外看着,从前他以为陈舒茴对顾崇泽态度淡薄是懒于讨好,现在想来,或许根本就是因为他们很熟。
熟到必须要以冷淡疏离的姿态来掩饰关系,避开嫌疑。
有些意外的是见到了林隅眠,温然还在犹豫是否要上前打招呼,林隅眠注意到他,朝他招了招手,温然立即走过去:“林叔叔。”
“好久不见。”林隅眠带着他去了稍微安静些的位置,“你上周出了点意外?”
“是的,不过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还是要更小心一点,听说你之前都没有司机和保镖,现在呢?”
“现在有的。”
林隅眠笑了下:“昀迟给你安排的吧。”
“嗯。”温然点头。
“他和赫扬今天回国,本来也可以过来的,不过是晚上的飞机,太赶,就算了。”
“今天吗?”一星期没敢给一个好人发消息,温然对此毫不知情,“我还以为他上周五回来过一次,不会那么快又回国。”
“因为今天才是原定的回国日期,上次昀迟是临时请假的。”
捕捉到奇怪的点,温然问:“请假?他们不是一起在外面旅游吗,为什么要说请假?”
林隅眠似乎也有些惊讶,看了温然几秒,仿佛确认了什么,才笑道:“说错了,不过和朋友旅行中途走开,也算是请假吧。”
拍卖环节即将开始,林隅眠告别温然去落座。温然左看右看,见温睿那一小桌有空位,便过去坐,谁知温睿不客气道:“起开,这是方以森的位置。”
“方助理呢?”
“出去打电话了。”温睿朝前方抬了抬下巴,“去问她,位子都是排好的。”
是陈舒茴的秘书,温然只得过去询问:“您好,请问我的位置在哪里?”
“请跟我来。”秘书伸了伸手,带温然朝右侧走。
越走近,温然越不安——最右边只有一个空位,在顾崇泽旁边。
顾崇泽今晚应该只是简单出席,并不捐赠或参与拍卖,因此低调地坐在第一排角落。在秘书的指引下,温然认命地坐到顾崇泽右手边的小沙发上,向他颔首:“顾伯伯。”
对方微微点了点头。
拍卖开始,拍品是一幅看不懂的画,温然目光放空,心里却有很强烈的欲望,想给顾昀迟发消息,问问他是不是到首都了,还想问他上周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你高三了?”
被一道声音拉回现实,意识到是顾崇泽在和自己说话,温然顿时精神紧绷:“是的。”
顾崇泽本人并非是气势强大到具有压迫性的alpha,温然也曾差点相信他真的与世无争,而今察觉他与陈舒茴很可能共同酝酿着长达数年的阴谋,温然无法再直视他那层看似文雅谦和的虚伪的皮。
甚至,或许顾崇泽才是真正在背后提出要给自己做腺体植入手术的人,而陈舒茴只是采取并实施了这个建议。
“对的。”温然尽可能语气平常。
“考虑读什么大学?”
温然垂了垂眼:“听家里的安排。”
顾崇泽似乎是笑了下,拿起酒杯抿一口,才道:“就没有喜欢做的事吗。”
忽然明白陈舒茴为什么要自己来参加,又为什么把位置安排在这里——是顾崇泽要见他,而这场晚宴恰好是合适的机会。
如果他对陈舒茴和顾崇泽的事不知情,大概真的会以为是巧合。
“只是爱好,选大学和专业是很重要的事,要听大人的。”
“也许会让你和昀迟读同一所大学,毕竟你的信息素对他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