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解释(第2/3页)

被劈头盖脸指责一通,赵浔却露出笑意,低低应她:“马车上有,忘了带进来。”

她指向窗柩:“现在立刻马上,让你的侍从将钥匙捡回来。”

“不必这么麻烦。”说完,赵浔微微躬身,彼此的鼻尖几乎触上,他认真地问,“你若肯答应明日议亲之事照旧,我便把锁弄开。”

面对威胁,原是该感到恐惧抑或愤怒。

可他赤着上身,深邃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唇,显然在想些不大正经的事,以至于气氛格外旖旎。

虞茉耳后红了一片,反问:“若我不肯应呢?”

他咬肌鼓了鼓,贴着虞茉耳畔道:“绑回寝居、榻上,连沐浴也亲自伺候着。”

“......”

这分明是她醉后信口胡诌的话,虞茉狐疑,“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赵浔但笑不语。

气得虞茉屈指掐弄他的脸,直将一贯严正清冷的面庞掐出红印,方催促道:“说话。”

他喉结滚动两下,伸掌揽过细腰,意味深长地答:“你大可试试看。”

虞茉警惕地转了转眼珠,决意先将人稳住,服软道:“不提那些,我今日还未用膳呢。”

黑眸骤缩,染上明显的歉疚。

“想吃什么?”赵浔一面问,一面捞过外袍虚披在肩侧,抬步往外走。

她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想伺机溜出去。谁知某人忽又转过身来,点了点他并未挂彩的半边面颊。

“什么?”虞茉满目困惑。

赵浔一本正经地答:“亲我。”

不待虞茉回绝,他状似随意地道:“你若心中有气,断然不愿与我亲近。”

言下之意便是——

虞茉若肯献吻,才是当真原谅了他,否则二人锁在这屋中直至地老天荒,也亦无不可。

狗男人!

她踮起脚尖,忍辱负重地撅唇印了一印,掐着嗓子道:“我哪里舍得对你生气呢。”

谄媚的话语硬是将他哄得眉目舒展,用短匕重重划过,门锁断成两截。

虞茉连忙抬脚扫进柜底,又听赵浔吩咐内侍送些膳食和热水进来。

“等等。”她方探出头去,腰腹一紧,被赵浔轻盈地抱回屋里,偏他还若无其事地道,“一会儿帮我上药。”

“你想得美!”

赵浔笑着去蹭她的面颊,改换要求:“我也可以伺候你沐浴。”

每回事后,虞茉皆累得睁不开眼,是赵浔抱着她清理,久而久之竟习得了新的技艺。

她欲盖弥彰地捂住双耳:“你放开我。”

“不放。”

赵浔委屈道,“我怕你逃走。”

“尊贵的太子殿下。”虞茉冷笑,“偌大的京城还不是您说了算,我能逃去哪儿?”

闻言,他形状漂亮的唇线绷得笔直,静静望着她,眼底满是落寞。

她险些心软,幸而内侍轻叩门扉:“殿下,膳食准备妥了。”

赵浔恢复淡漠神色:“进来。”

虞茉趁势挣开他的怀抱,在桌前坐定。

少年面色不善,手上却熟稔地从汤碗里挑出葱花,眉骨微微折起,一派忧国忧民的深沉模样。

见状,她眼底流泻出不易察觉的笑意。

赵浔来之前,虞茉心中充斥着愤懑、猜疑、难过,乱如麻,便是想梳理也无从下手。

可真正见到他,竟可耻地觉得安定,过往点滴亦随之浮现。

好比电话分手与见面分手,自然是后者难度更高,心软的几率更大。

更何况,她不曾想过要和赵浔分手。

“阿浔,议亲之事暂且搁置。”虞茉抬眸,语气平和道,“你我年岁轻,应当再多相处些时日,而后再慎重决定。”

赵浔神色僵硬一瞬,极快舒展,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么好说话?

虞茉将信将疑,接过香气浓郁的汤面,不再去管他。

待面碗见底,赵浔这才起身沐浴。药膏摆在床前,附有薄纸一张,留了庆言写的用法:指腹搓热后打圈按捏,直至药膏渗入伤处。

难度不大。

于是,等赵浔出浴,单着绸白中裤在她身侧坐下,虞茉舀上一勺:“疼也得忍着,知道吗。”

他低低应声,垂首看她忙忙碌碌,目中是毫不掩饰的眷恋。

虞茉也谨遵医嘱,耐心为他揉散淤青。分明会疼,赵浔却缄口不言,只偶尔轻折眉心,极快又恢复如常。

倒像是任人欺凌的小媳妇儿。

她勾了勾唇,说道:“这间客栈很宽敞。”

赵浔扬眉,用眼神询问。

“所以,你随意找间厢房去睡,不许赖在这儿。”

他面上闪过一丝受伤,径直道:“因我不是你名正言顺的前未婚夫,所以,往后你都要同我生分了。”

虞茉比他愈加诧异:“你、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在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