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第2/3页)

谢秋小口小口喘着气,心里还惦记着他的脑震荡:“你先躺下,医生说你要躺下休息的。”

贺司宴依言躺下,握着他的手却迟迟不肯松开。

谢秋只好用上另一只手,费劲地拉高被子:“贺总,你乖一点呀。”

贺司宴看着他:“叫老公。”

谢秋丝滑改口:“老公,你乖一点呀。”

贺司宴眸底浮现笑意:“好。”

*

吃完晚餐后,医生又来查了次房,随后方特助送来两套换洗衣物。

贺司宴能下床活动,不过谢秋怕他在浴室里晕倒,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进去。

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一起洗澡,但是每回洗澡要么是运动进行时,要么谢秋已经被折腾得神志不清了。

贺司宴倒是从容自若,慢条斯理地脱下病号服,还准备帮他脱衣服。

“我自己来就行了。”谢秋脸色微红,再次强调道,“只是单纯地洗澡。”

“当然了。”贺司宴神情淡淡,“难道你在期待发生什么吗?”

谢秋:“……”

好家伙,说得好像他才是那什么图谋不轨的人。

但事实证明,贺司宴并没有看起来那样正人君子。

洗着洗着,他就把谢秋抓进怀里,低头深吻。

浴室里雾气缭绕,温度不断升高。

不过这回,先喘不上来气的人变成了贺司宴,一阵头晕目眩后,不得不放开了怀里的人。

谢秋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又好笑又心疼:“叫你不把轻微脑震荡当成回事。”

亲热暂停,两人擦干净身上的水,穿好睡衣回到病房。

贺总住的依然是高级VIP病房,病床大得足够躺下两人,还能打个滚。

贺司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一声。

谢秋转过脸:“你在笑什么?”

贺司宴回道:“我在笑上次住院时,你特意叫人在我旁边加了张陪床。”

谢秋不太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贺司宴回道:“笑你迟钝。”

谢秋眨了眨眼睫,忽然反应过来:“哦我知道了!你当时是想让我跟你睡一张床是吧?”

贺司宴继续笑道:“还不算太迟钝。”

“我哪知道你那么早就在觊觎我了?”谢秋皱了下鼻尖,“再说了,你那时候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就、像、这、样唔——”

贺司宴抬手捏住他的脸:“好了,睡觉吧。”

谢秋张开嘴,作势要咬:“你再捏我,我咬你了啊。”

“你咬。”贺司宴将手往他嘴里送了送。

谢秋不再客气,咬了下横在唇边的手指,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牙印。

贺司宴意味不明地笑了:“上下两张嘴,都这么会咬。”

谢秋迅速伸手去捂他的嘴:“睡觉睡觉,记得你是病人!”

谁敢相信看起来一脸高冷禁欲的贺总,其实很喜欢在床上说荤话,每次都臊得他面红耳赤。

贺司宴捉住他的手:“你再说一遍那三个字,我们就睡觉。”

谢秋装傻:“哪三个字?”

贺司宴直勾勾地盯着他:“我爱你。”

谢秋耳根发烫,声音模糊得几乎听不见:“我……”

贺司宴双眸微敛:“我什么?”

谢秋莫名觉得羞耻,小声说道:“我爱你。”

贺司宴克制住上扬的唇角:“没听清。”

“我爱你!我爱你!”谢秋一连说了两遍,贴上他的耳朵,“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都耳背呀?”

贺司宴偏过脸,吻了吻微张的唇:“我也爱你。”

谢秋安静下来,脖子上泛起一层红晕,轻声回道:“我知道。”

两人对视了好半晌,贺司宴率先开口道:“晚安,宝宝。”

谢秋收回手,顺势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晚安。”

但可能是受的惊吓太大,这一觉,谢秋睡得并不安稳。

他做了个漫长而真实的梦中梦,梦里的他梦见自己是一本狗血小说的恶毒炮灰,最后被车撞得半身不遂,下场极其凄惨。

醒来后的他经过反复思考,暗自决心一定要脱离谢家的掌控,也远离贺家的豪门恩怨。

于是他从高中就开始偷偷打工攒钱,高考结束直接跟谢家摊牌,搬出去后继续四处打工挣钱,希望能早日还清欠谢家的债。

然而天不遂人愿,他在会所打工时还是遇见了那个同他有婚约的男人,并阴差阳错地跟贺司宴滚了床单。

贺家和谢家得知此事后,借机强逼他们履行婚约,贺司宴不情不愿地娶了他,新婚当夜冷着脸告诉他,这段婚姻只是逢场作戏,两年后就会结束。

他心想对不起你根本撑不到两年就会被撞成植物人,为了在那之前顺利离婚,他尝试用各种方法惹怒贺司宴,没成想弄巧成拙,对方反而越来越关注他,甚至喜欢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