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南征安南(第2/4页)

“杀!!!”

忽的,趁着羊角墙防线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左右两侧丛林中突然涌出了大量甲胄俱全的明军。

他们身上的甲胄覆盖了绿植,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野人般,隐藏在山林之中时难以让人发现。

他们从羊角墙越军的左右侧翼发动突袭,让这群前一秒还在遭受炮击而阵脚自乱,后一秒便要与明军短兵相接的越军产生了无法与之匹敌的窒息感。

交战仅一刻钟,他们便承受不住死伤,从堑壕与羊角墙的防线退出,玩了命的向南边的凉山主城逃命,一路丢盔卸甲,只为跑的更快些。

“狗娘养的!阮敬田的头是屎做的吗?!”

“交战不到一刻钟就丢失了谅山坳口,我要杀了他!”

奇穷河南岸的谅山城内,当守将阮康看到大批越军溃逃南下,前一秒还被北方‘闷雷’声所震撼的他,立马就对驻守羊角墙的守将进行了问候。

此时此刻,宽度不足三十丈的奇穷河成为越军唯一的防守屏障,大批南逃的越军丢盔卸甲的游过奇穷河,被阮康派督战队重新召集起来,并询问了北岸营地被攻破的原因。

“阮敬田呢?!”

“被天上掉下来的东西砸死了……”

城墙上,当阮康看到被带回的一名兵卒,他当即就询问起了羊角墙守将的去处,可得到的却是糊弄人的回答。

也幸好他与元军打过交道,知道碗口铳可以射出拳头大小的石弹,不然他还真不知道天上能掉下什么东西。

“不是回回炮就是碗口铳,那东西可以打二百多步,不过不用担心,谅山城距离北岸有奇穷河作为屏障,并且距离奇穷河二百步,明军的火器打不了那么远!”

此刻的阮康就好像越军的镇山石,将那原本动摇的军心安定下来。

不过与他的言语相比,北边的情况才是真实的惨况。

两千乘骑西南军马的骑兵在宽阔的奇穷河北岸平原上肆意屠戮那群丢失了意志的越军,将不少披甲越军赶下奇穷河,溺死者甚众。

不过半个时辰,谅山坳口的羊角墙阵地丢失,驻扎当地的两千守军除了数百人南逃成功,其余人尽数被杀。

明军没有任何招降的举动,这是阮康看来最为头皮发麻的行为。

“准备投石机和弩炮,他们要是敢渡河就招呼他们!”

阮康只能强行镇定,指挥着谅山城仅存的五千余人进行守城工作,而他自己则是时刻关注明军动向。

一个时辰后,河北平原的远方开始出现乌压压的人群。

穿着明晃晃扎甲的明军来到了北岸,并带来了一门门类似碗口铳的火炮。

这些火炮被架在车上,由挽马拉拽,而此刻它们被列成一排,矗立在奇穷河北岸,炮口对准了南岸的谅山城。

“明人想干嘛?”

“要打我们吗?”

“说笑呢?这里距离北岸足足有三百步,他们拿什么打我们?”

“哈哈哈哈哈……”

虽然有笑声传出,可诸将的脸上却写满了紧张。

那用来强装镇定的话语并没有起到安抚军心的作用,反而让谅山城的守军万分紧张,因为在他们眼前,除了那数量不少的火炮外,还有乌压压的数万人群。

近三万明军出现在北岸,而他们身后跟着的民夫也将肩挑手扛的一袋袋军粮堆放起来,开始用工具劈砍四周的树木与竹子。

“他们在制作筏子,我们怎么办?”

咽了咽口水,阮康的副将询问着他,可此刻的阮康也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

“死守谅山城,我们粮草充沛,城中檑木也储存够多,就算他们包围我们半年,我们也依旧有东西吃。”

“我就不信,越北第一重镇会在我的手里丢失!”

阮康为自己打气,可面对那几近十万的队伍,哪怕知道其中大多数都是民夫,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自己的未来。

在他担心的同时,他的未来也被傅让做出了规划。

“林粟率桂林卫兵分两路,从上下游分别穿插进入敌军后方,绕到谅山城后方设伏,不要放跑一个人,我要稳稳吃下这七千人。”

“末将领命!”

北岸的露天指挥所内,当傅让用指挥杆在沙盘上规划,阮康及谅山五千余越军的结局便已经注定。

“给你半天和一夜的时间,穿插如果失败,你自己收拾行李滚回渤海。”

傅让对林粟不留情面的下令,这让一旁的张纯、张辅、孟瑛三人纷纷吸了一口气,将注意力放到了沙盘上。

三人都不是新兵蛋子了,如何拿下谅山城,他们心中各自有想法,不过现在的主帅是傅让,因此他们只能按照傅让的想法进行。

“殿下说过,要以歼灭的思想对付安南,不能抱有一丝侥幸。”傅让渡步沙盘前,背负双手,目光扫视沙盘的同时不忘教导:“正因此战打的是歼灭,因此我们才会提前两个月暴露行踪,以此吸引贼军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