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阿房宫赋尾声之小李杜的恩怨情仇(上)(第5/5页)

“诗有教化之职,我作诗务求老妪能解又有何错,如何能说是轻俗?!”

白居易很不服气。

民间。

许多百姓也不乐意了——

“我就是爱读白居易的诗怎么了?他的诗多好懂啊!”

“我也觉得白居易写得好!”

又有故事、又好懂,还替他们说话,多好啊!

盛唐。

李白惊讶之后不由得笑了起来:“杜牧的笔锋倒是一如既往犀利。”

他忽然有点理解为什么后人说小杜肖李,杜牧这张扬显露的性子,他还当真有几分欣赏。

秦朝。

蒙恬对此叹为观止:“没想到杜牧骂起同代文人也这般不留情面。”

这突然而生的微妙的平衡感……

晚唐。

杜牧倒是不惧在天下人面前表露自己的观点,他正因为水镜里讲的李商隐的事糟心着,听到这话脸色也不怎么好,硬邦邦道:

“元白轻俗浮艳之诗本便流毒无穷,庄雅之人何能至此?此等诗歌传诸民间,诗坛萎靡,文风败矣!”

北宋。

欧阳修似是轻叹了一声,总结道:“杜诗风神俊朗,元和体或浅切俗易,或流连光景、兼写艳情,一者主张殊为不同,杜牧责元白之诗,亦在情理之中。”

“元和以后,为文笔则学奇诡于韩愈,学苦涩于樊宗师;歌行则学流荡于张籍;诗章则学矫激于孟郊,学浅切于白居易,学淫靡于元稹。

元白一人或有闲情浮艳之作,但亦开一代风气。及至杜牧,有太白之风,时又出入于梦得,唐世文德,不可谓不盛啊!”

梅尧臣接过话头,语气里充满感慨与艳羡。

虽说后世肯定了词作为宋朝的一代之文学,但从传统的观念来看,词为诗余,填词,更多是为闲情。雕琢词艺,实属无心插柳。

宋人想在唐诗的基础上推陈出新,当真是难了。

欧阳修懂他的意思,也不欲多言,接着道:“为诗为文各执一法实属平常,只是几番渊源算下来,樊川之不应义山,也属人之常情。”

这隔阂摆明了一个接一个,更何况还有一个更为关键的。

李宅。

李商隐仍在挣扎:“纵我与白乐天交好,杜樊川不喜白诗,但我之诗作风格并不同于元和之体,杜樊川断不会这般不明辨是非吧!”

啊这……

王氏望天:话说到这个份上,夫君当真不是在说杜牧之不辨是非么?

【小杜的话说得有些狠,他和白居易的文学追求不同,所以发言难免带上主观色彩。元白有格调低下的作品,但另一部分作品还是相当有价值的,要不然咱们教科书也不会选,大家要辩证看待哈!这里的关键是,你和人家讨厌的人一起玩,这不是纯纯踩雷么?】

【不过这些更多算是文坛小八卦,一些饭余谈资。我们都知道,他俩最深的症结,还是都牵涉进了牛李党争。】

太极宫。

李世民倏然抬头:“党争?!”

酒楼之中,杜牧执着酒杯的手轻轻晃了一下,神情逐渐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