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选做男主的师母》(第2/4页)
好冷、好热。
他分不清自己现在的状况,只觉得身体一阵冷一阵热,腹部的伤口泥泞的涌出很多岩浆一样的东西。
又痒又麻,他的手指压在上面用力的整个身体在颤抖,仍然得不到缓解。
这是怎么了?
他像个法青的畜生一样,想宋斐然,想她弄痛他的手指,想过去的每个夜晚……
可那些画面又令他恶心的吐起来,因为宋斐然此时此刻就在和萧承做着同样的事,或许她接下来就会去和沈琢羡做这样的事。
对她来说,他和他们没什么分别,只是更有利的鼎炉罢了。
他每一夜上赶着去让她采补,怕她走火入魔,尽可能的将修为多给她一些……
他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予取予求,她就不再需要别的鼎炉,他就可以一直这样陪着她。
太可笑了。
裴颂甚至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她今日要他去万剑宗是不是为了支开他?
万剑宗里他没有见到沈琢羡,因为她把沈琢羡约了出来对吗?
一切如此清晰明了,她从来不曾许诺过只需要他这一个鼎炉。
可她答应过,绝不将无上心法给别人,绝不和萧承联手……她说过,再也不欺负他了……
裴颂将滚烫的脸埋进溪水里,手指抓破了腹部的伤口,仍然没有得到一点平复……
他的脑子、身体、肌肤……每个地方都在疯狂地想念宋斐然。
他恨自己这么贱。
都是这道伤口……从有这道伤口开始他就变得无法自控,变得无法抵抗宋斐然……
裴颂抬起手,抽出了自己绯色的灵剑,朝着腹部那道伤口要捅下去——
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腕。
“裴颂!”宋斐然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炸在耳边。
裴颂浑身一颤,在溪水中抬起头看见了眼前的宋斐然,以为是一场幻梦。
可她浓烈的花露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下来,他的身体比他先反应过来,发红、战栗、收紧每一寸肌肤。
“不要伤害自己裴颂。”她原本蹙着眉在看到他之后松了开,仿佛心疼似得,伸手要摸他湿淋淋的脸。
“不要碰我。”裴颂像受惊的动物,痉挛着躲开,想要甩开她擒着自己的手:“放开我,放开我……”
他声音很热很哑,整个身体边发颤边挣扎,像是听不见宋斐然的叫他一样,不停在说:放开我。
手里的剑死死握着,要去割自己腹部的伤口。
溪水和剑光全溅在宋斐然脸上,她的火气被他挣扎出来,没忍住抬手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可扇过之后她又有些后悔,他的腿在流血,眼睛里在落泪,他望着她很低很哑的说了一句:“这样欺负我你是不是很开心?”
她的喉咙里酸涩起来,她想起来答应过他,以后不再欺负他了,免得他母亲难过。
宋斐然伸手摸了摸他红肿的脸。
他颤抖着躲开,眼泪一滴滴砸进水里。
“我不想这样的。”宋斐然蹙紧眉叹息一般说:“裴颂,我不想欺负你,可你不该伤害自己。”
她难得向他解释说:“我知道你去了天子一号房,你都听见了,我不想欺骗你,萧承做了我的鼎炉,我不清楚你是介意他做了我的鼎炉?还是介意我和他联手?”
裴颂听着她说,觉得可笑,他在介意什么呢?或许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可她说:“萧承和沈琢羡只是我的棋子罢了,你有什么好介意的?难道你以为我只有你一个鼎炉吗?”
裴颂惊愣在溪水里,扭头看她:“只有我一个鼎炉……你……”
他喉咙在颤,声音很哑,不可思议地问:“你知道……我是裴一?”
宋斐然沉默的望着他,像是一种无声的回答。
裴颂突然觉得彻骨冰寒:“你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的裴一?”他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她的眼,试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难道……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裴一?”
他喉咙里很干,他在这一刻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情绪,只觉得惊惧和难过,如果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裴一……那他是不是也是她的棋子罢了?来棋修社赢得他这个赌注就是她的一步棋。
可为什么呢?
他脑子发热想不清楚为什么,只觉得她很恐怖,既然知道为什么能一次又一次跟他演戏?演得如此逼真?
这么久以来她在面对裴颂时,在夜里面对裴一时是完全两个状态,难道她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一场欢好都在演戏?在骗他?而他像个笑话一样每天在她眼前变幻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