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6页)
她杏眸眨了眨,咬唇道:“那你心中除了我,可还有别个谁么?”
谢敬彦听得气笑了,他轻笑时嘴角带着奚落,却兀地执着:“我谢三即便到死,心中也仅只阿妆你一个。你我现在都已经如此,倒是舍得再去挂念谁?”
那微挑的凤目,撩心入骨却又凛傲深情,叫人好不陌生。
魏妆气息一滞,顿时答不上来,又浮现出了彼此的各种各种。
她忙错开对视,另择话题道:“还算是郎君有点人情味。对了,马上就要开始的选部考核,你可选好了去向?朝廷这么多可选的曹职,岂只有刑部一处,就非得去那吃力不讨好的地方?”
言语里颇有些嫌弃,好一个清风霁月的绝俊男子,何必去沾那刑部的血腥气和刑戾之气,叫她不喜欢。
前世谢敬彦选择刑部,一则考虑刑部是体察民生的另一面,而后再跳到吏部,则是深谙文武官吏,两相呼应。
虽说体察民生也可以去户部,然户部过于醒目,他这个时期要蛰伏羽翼,相比之下刑部最为契合。
但这次他选择考取的是礼部主客司,不仅为了之后的科考舞弊案,更重要的是主客司掌外交事宜,他有用处。
不料魏妆竟还插手起他的政务来了,管得真宽。
但知道她委实是胆怯,他偏存心应道:“刑部职权虽小,然民为邦本,天下之和在民趋于正。刑部自有它的律法矫正作用,有何不可?”
看女人眼底果然添了失落,他扯唇一哂,这才换作寻常语气道:“便不去刑部,也自有其他的考虑。总之能保你魏妆每夜睡得舒坦安稳,再不必小心攥住我一角薄被。”
魏妆听前半句,以为这人有多大风骨呢,未料后半句就让步了。
恼得她掐上他的脸庞,嗔怒道:“好啊,谢三郎你逗我?我可告诉你,就冲你这番话,若真敢再去刑部当职,可就别想尝到一丝好处了!”
谢敬彦从未见过她自然撒娇的模样,只觉娇憨蛮横……还叫人看不够。
他揪住她手指轻啮,勾起淡漠笑弧:“意即不考刑部就能有好处,六月也像本月一般继续?”
魏妆被他啮得怪痒痒的,想起那频繁恣纵的欢爱,少腹莫名酸而发热。这男人的腰到底什么做的啊,有着用不完的悍力。
原本只当每月不超过三次,从医铺里买了十五颗避子药,总能用上三五月。岂料这都快要见底了,还未能匀出空闲再去囤一些量。
但好像……这种事儿的确甜头也多,譬如日益细腻的肌肤与姣好容色。
她撑起身姿,可收可放的措辞道:“得寸进尺,不知餍足,我怎觉得谢三你在哪里学得变了……总之,且看我心情。”
身为陵州谢氏最年轻的一任宗主,谢敬彦肩负颇重。不仅有太-祖-帝留下的密令,还要提前绸缪布局,为着将来从三王中择优上位。
在他从前看来,娶妻即为人生的一个过程,之后女人相夫教子,而他给足她优渥满足,夫妻相敬相睦,家和事兴便周全了。却没想过夫妻间,原还有那诸多的层面可以探索,它比之成亲前的悸动与思念更为丰富,似是永远不倦。
而他要的绝不仅仅是床笫情-爱,还有更多!
谢敬彦下意识瞥了眼魏妆身后的屉子,里头还装着他买的几本追妻密札。他虽未再去翻过,然则一目十行过目难忘,那看过的偏偏都深刻在心里。若是变了,也都拜她所赐。
男子溢出柔情:“那么为了夫人最近心情,本官也须尽力伺候。”
魏妆坐在他硬实的腿膝上,仰起下颌对视,忽而两人的唇贴近,在敞阔的车厢里深浅交缠起来,发出旖旎的轻响。
谢敬彦修长手掌捻住魏妆的腰肢,她昨夜迎承丰盛,此刻还酸软着。忙匀手遮拦,呢喃道:“三郎器宇非凡,不让人有活路。可别在这里,仔细又参上一本子了。”
话中深意彼此分明,逢那狠肆起来的超长频率时,魏妆的颤音休要控制得住。
她便是朵黑牡丹,总算是个高门贵胄的少夫人,哪怕重生,矜持也须维护一点儿的。
“想哪里去,我是要给你暖暖腰。”谢敬彦薄笑,复又一本正经地冷肃:“既然你如此说,我也想反问阿妆的小腰是什么做的,不给人活路!”
魏妆咬了牙羞嗔,彼此拥得更紧了。
忽地马车外传来一道铁蹄声,有熟悉的朗朗嗓门道:“敬彦贤弟可在车内?才去益州府多久,听闻你便已成了婚。竟是匆忙得等不及兄弟我回京,欠我一顿喜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