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2/4页)

“不、不是,”徐乾干笑,“你今天生日吧。”

徐如徽一顿,看了徐乾一眼。

徐乾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被塑料袋包着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递给徐如徽,“十八岁了吧。”

徐如徽说:“好像是。”

徐乾笑笑,“生日快乐。”

徐如徽“嗯”了一声。

徐乾走后徐如徽还是给徐乾发了一千块钱。

她将徐乾给她的东西拆开,发现是一块巧克力,包装上全是俄文,不知道是徐乾从哪里弄来的。

徐如徽看了一会儿,起身离开。

没把那块巧克力带走。

她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并不希望所有丢弃过她的人回头。

因为如果回头是那样得轻而易举,当初为什么没有回过一次。

那天鹿上仍然下了一场大雪,徐如徽顶着风雪回家,却见家里乱糟糟一片,祝提春和任素秋坐在餐厅,任素秋喝得烂醉,不停地跟祝提春展示自己的肚子。

徐如徽刚到家,祝提春摆摆手让她去对面,徐如徽还没动,听到任素秋喊着说:“你是剖腹产,还是高级的剖腹产,你不知道,真的,你不知道我当初遭的什么罪,挤压恶露你知道吗?我一个人哭天喊地,愣是没有一个人在我身边,我爸骂我婊/子,我妈说她看见我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太好笑了,这日子难道是我想要的吗?当初不是他们听说徐乾有钱才让我去跟他处的吗?那年我才十八啊!我才十八啊!”

一股冷风吹来,呛得徐如徽剧烈咳嗽。

咳声引起任素秋的注意,她回头,看到徐如徽那一刻似乎见到了什么鬼怪,指着徐如徽大喊滚。

徐如徽滚了。

她滚去了赵酉识卧室。

赵酉识看到她,很轻松地跟她说一句:“来了,等你很久了。”

口吻寻常得好像他们上午刚刚在一起写过作业。

徐如徽沉默地坐过去。

赵酉识捧着脸,偏头看她,“生日快乐啊徐如徽。”

他又问:“今年我还是第一个不?”

徐如徽顿了下,说:“不是。”

赵酉识拉下了脸。

徐如徽不知道说什么。

赵酉识也沉默。

过了一会儿,赵新良上来跟徐如徽说他们送任素秋去趟医院,让徐如徽自己先睡,还说就睡赵酉识卧室就行,一会儿让赵酉识自己去游戏房睡。

徐如徽甚至没有问赵新良一句任素秋怎么了,她只说:“好,我知道了。”

赵新良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脸上或者眼睛里窥探到哪怕一丝的关怀和担心。

但是没有。

他一定是失望而离的。

赵新良走后,徐如徽起身要走,赵酉识问她去哪儿,徐如徽说回家。

赵酉识说了句:“不喝点儿?”

徐如徽又留了下来。

徐如徽和赵酉识一起喝了两瓶白酒。

赵酉识自己喝一瓶的三分之一。

剩下全是徐如徽喝的。

徐如徽那天是真的喝醉了。

但她没有断片。

她记得所有事情的发生经过。

她推开赵酉识卧室的窗户,任由风雪落在桌子上。

她整张脸都是湿的,但是没有一滴眼泪。

她跟赵酉识说:“太烦了,我怎么哭不出来。”

赵酉识说:“你哭什么?我才是该哭的那一个。”

徐如徽笑了笑,捧着赵酉识的脸说:“你哭什么?那你给我哭一个。”

话音刚落,徐如徽就看见赵酉识眼睛红了。

他哭得也太顺利了。

怎么这人连哭都那么顺利啊。

小哭包啊赵酉识。

徐如徽看着赵酉识,声音低下来。

几乎只剩下气音。

她说:“赵酉识,你哭什么啊?”

你日子还要过得多好。

你哭什么呢。

赵酉识敛了下眸,一滴眼泪落在脸颊上。

徐如徽倾身吻上去,含住了那颗眼泪。

她在晕眩和跌撞中想起室友之前说的那句话:通过时间忘记的人,是经不起见面的。

她太想赵酉识了。

她主动把赵酉识推到床上。

她说:“今年还是只想接吻吗?”

赵酉识问她:“明年还回来吗?”

徐如徽说:“可能不回。”

“以后呢?”赵酉识又问。

徐如徽说:“等我抓到机会,以后最好也不回了吧。”

她话刚说完,赵酉识凶狠地堵住她的嘴。

外面的风雪像是通过窗户下进了屋里,房间温度很低,两个人都冷得发抖。

徐如徽痛出眼泪,模糊中听到赵酉识说:“不是哭不出来吗?”

徐如徽声音颤颤巍巍地说:“谢谢你啊小少爷。”

赵酉识几乎咬牙切齿,“不客气,也不是帮你这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