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5页)
但仅仅因为这种事情就做出协助卧底、背叛组织的事情来,也实在有点……那什么。
“……告死鸟确实是个很难用常理去理解的人。”降谷零总结道。
“是啊。”诸伏景光摊了摊手,“他确实是个不符合常理的人。”
“这么说,那天假扮成你的人,也是告死鸟安排的了?”
“我……”诸伏景光犹豫了一下,“其实,我觉得那不是告死鸟安排的人……很有可能,那天假扮我去赴死的人就是告死鸟。”
鹿见春名没有和诸伏景光聊过太多和研究所有关的事,他并不觉得自己身为实验体的经历是什么谈资,也不觉得这是需要博得同情的事情,不会特意去告诉诸伏景光。
但从鹿见春名无意中透露出的那些,诸伏景光能猜到实验的大致内容——最重要的是,即使经历了那些可怕的实验,鹿见春名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
组织不可能好心到每次实验之后还特意用医美帮鹿见春名修复身体上的伤口,而且就算再好的整容医生,也根本做不到让那样的伤口完完全全地、彻底地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在夏日的时候,诸伏景光特地观察过只穿了短袖和短裤的鹿见春名,甚至还做出在他脱衣服时“无意”闯进浴室的事……但那具修长而白皙的身体肌肤光洁,没有任何伤痕。
鹿见春名会成为实验体的原因必然与这种体质有关。
是他身上奇妙的自我修复的能力吗?
诸伏景光一直在奇怪,鹿见春名到底是在那里找到一个替身去为他赴死的?亡命之徒并没有那么好找,而且还要易容地不让贝尔摩德发现,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鹿见春名办到了。
如果鹿见春名真的有这么神奇的能力的话,那个易容成他的人就很可能是鹿见春名本人。
只有和他一起搭档的告死鸟才会清楚地知道他的事情,能够完美地扮演苏格兰威士忌。
“不可能。”降谷零斩钉截铁地回答。
“为什么?”诸伏景光没想到降谷零的态度这么坚决,他惊诧了一下,又欲言又止,“你知道吗?他……是实验体,而且他的体质……”
“我知道。”降谷零微微颔首,又缓缓地摇了摇头,“但不可能是他。”
“你这么确定?”
“当然。”
降谷零点头,“那天的时候,告死鸟正好和琴酒在一起执行任务,期间我们还通过话,所以不可能会是他。”
“有没有可能是提前录好的声音?”诸伏景光忍不住提出可能性。
降谷零否定了这个猜测:“不可能。那天他们在大阪,告死鸟还去买了在大阪限定发售的周边。我查过,那天是限定周边发售的第一天,发售一小时内就卖空了,而发售的时间和天台爆炸的时间只相隔了一小时,他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东京到大阪。”
从东京到大阪,乘坐新干线的话,普通的速度大概是四个小时,最快也要两个半小时;飞机倒是会快一些,但也不止一个小时,况且坐飞机需要提前抵达机场,再算上往返两个机场的时间,远远不止三小时。
这么算下来,鹿见春名不管是乘坐什么交通工具,都不可能在假扮成诸伏景光假死之后,又在一小时后和琴酒一起出现在大阪。
诸伏景光皱起了眉:“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那天在天台上的人唯独不可能是告死鸟……大概是我想错了吧。”
“但不管怎么样,他帮了你倒是事实。”降谷零的情绪十分复杂,“我之前还觉得……”
“关于这一点,”诸伏景光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告死鸟他……已经成为我的协助人了。”
“什么?”降谷零愣了一下。
他刚想追问,就听到了从远处隐约传来的警笛的声音。
“应该是你刚刚报警的警察来了。”降谷零看向诸伏景光,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你先走吧。”
他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既然是你报警,本来你应该也得跟去警视厅做个笔录的,但是……你现在的脸不方便出现在警察的面前。”
降谷零的目光缓缓下移,注视着那张被他撕下来后随手扔在地上的面具。
做工精巧的□□掉落在水泥地面上,被雨水浸湿,因为粗暴的撕拉动作而让边缘显出一圈毛边。
诸伏景光无奈地弯腰,捡起那张面具,从口袋里掏出手帕将面具包好。
他抱怨:“真是的,你知道做这些面具有多贵吗?而且,随手乱扔垃圾可不是好习惯。”
降谷零瞬间便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我先走了,”诸伏景光微笑着说,“安室先生。”
“明天见,”降谷零从善如流,“森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