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5页)
她看了一遍,眉心微蹙,又看了看信封,是他没错。
霍永安信中询问,若是犯了“欺君大罪”,会不会被杀头。
欺君?
还是“大罪”?
霍瑾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起先前霍永安送的那份意图“过河拆桥”的信。
她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霍永安不会先斩后奏,已经将人收拾了吧。
韩植见她表情不对,小心问道:“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霍瑾瑜呢喃道:“韩植,你觉得霍永安嘴里的‘欺君大罪’到什么程度?”
“啊?”韩植傻眼,深吸一口气,“永安殿下到底做了什么要不得事情?”
霍瑾瑜素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对了,辽王府最近可曾上折子?”
“嘶——陛下!您是怀疑永安殿下要对辽王出手?”韩植眼睛瞪圆了。
“朕也是猜测。朕写封信,你让人快马加鞭送到宣州。”霍瑾瑜抬手按了按眉心。
她更担心霍永安已经得手了。
……
谢少虞出宫后,等到宋致散衙,去了宋府,将与霍瑾瑜的说话内容简单告诉了他。
宋致傻眼,“陛下是在开玩笑吧。”
陛下看着明明温文尔雅,为什么说话、做事一惊一乍的。
他这样做了,可曾想过对满朝文武的冲击啊!
谢少虞眉心凝结,“弟子愚钝,看不出陛下的意思。”
宋致气的胡子都飞了起来,大手使劲拍着桌子,“谁若敢乱说,我当即就将他踹了。”
让他绝对没有开口的机会。
“……”谢少虞觉得殿试当天,恐怕有不少热闹可看,可惜因为谢宰丹,他要回避。
老师身为礼部尚书,怎么学着武将做派了。
宋致看出他的想法,顿时斜了他一眼。
君子做派也要看人,对方都有胆子闹到殿试了,那个时候当然是在第一时间掐断火苗,防止事态恶化。
……
五日后,霍瑾瑜送去宣州的信也到了。
霍永安捏着信坐在高高的城墙上,吹着寒风,两腿轻轻摇晃,目光落到西南方向的辽王府。
陛下来信让他护好辽王,不要想着“过河拆桥”。
可是……
“现在怎么办?”霍永安看向一旁的徐衔蝉、贾拓。
其实他之前给陛下写信询问后,也想通了,现下辽王这个样子,虽然长得恶心点,活着确实比死了用处要大。
可是看陛下这里来信,似乎将“欺君大罪”和辽王想到一处了。
若是辽王没事,他还能解释,但是两天前,辽王府传来消息,说辽王洗澡时溺水死了。
而且经过他们调查,辽王也不是两天前死的,告诉他们时,已经死了一天。
现在辽王出事,在陛下那里,他这个“欺君大罪”不会盖到他头上了吧。
“啪!”
霍永安给了自己脑门一下。
无缘无故给陛下写信干什么,这不是留现成的把柄吗?
徐衔蝉也是无语,“你也真是,没事给陛下写信说这些干什么?”
霍永安生无可恋道:“我也是也想探探陛下小舅舅的口风。”
“现在怎么办?辽王没了,要不要通知陛下?”贾拓随手抓起城墙上的积雪,团成一圈,用力砸向远处,“其实吧,咱们也不用担心,辽王的事也是因为辽王府的人照顾不周。”
“主要是他先向陛下认下了‘欺君大罪’。”徐衔蝉鼻子都快气歪了。
一时说不清辽王出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不管如何,这个“欺君大罪”和辽王绑上了,陛下估计不会怀疑其他。
贾拓也无语道:“你们一个两个对我耳提面命,怎么轮到自己倒拉胯了,现在还时兴自投罗网吗?”
徐衔蝉:“这可不包括我,你问他?”
霍永安对上两人控诉的眼神,目光游移,讪讪道:“我也是担心洛大人,想着若是情况严重,咱们趁早做准备。”
徐衔蝉、贾拓对此冷哼一声,没说其他话。
霍永安低头又看了一遍内容,挠了挠头,“你们不用担心,若是事发,你们将事都推到我身上。”
徐衔蝉嗤笑道:“你先渡过辽王这一关吧。”
忽而,贾拓轻拍一下手,“如果陛下这次没有重罚他,是不是代表洛大人那事有转圜余地。”
“两事又不能混为一谈,现下朝野谁在乎辽王的性命。”徐衔蝉忧愁道。
霍永安:“不管如何,辽王去世,还是要给京城一个交代,正好官府也查的差不多了,我回去就给陛下写折子,将事情原委还有官府案件信息告诉他。”
徐衔蝉、贾拓也只能点头了。
一行人从城楼下来,徐衔蝉正好瞥到洛平川与一名女子走在一起,顿时撞了撞贾拓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