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4/5页)

他刚才听四公主解释过,知道这两个字含义很好。

“嗯,以后私下里娘就称呼你为永安可好。”四公主摸着玉佩上的字,声音温柔,“吾儿永安。”

阿其那仰头对上四公主柔和的眸子,脸颊有些泛红,感觉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最终不好意思地将头埋进四公主怀里,似模似样道:“吾娘也永安!”

“噗!”四公主忍俊不禁,将人环抱住。

……

毅王、长公主回到边陲后,给景元帝写了折子详细叙说了当时的事情。

景元帝看完后,面色阴沉,差点掀桌子了,还好洪公公劝下了。

霍瑾瑜觉得洪公公不必阻拦,景元帝办公的桌子可重可重了,他多半掀不起来。

景元帝发完脾气后,见小儿子在一旁走神,重咳了两声。

霍瑾瑜回过神,眼含询问:“父皇?”

她就是过来询问一些事情,谁知道正好撞上景元帝心情不愉快。

“这个时候,你应该在上课吧,怎么跑到朕这里了?”景元帝抿了一口茶,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

等到他凑够了军费,势要踏平鞑靼,孟古的儿子还妄图肖想他的女儿,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霍瑾瑜闻言,跑到景元帝桌前,踮起脚,两手用力拍了拍桌子,“你把徐夫子弄哪去了?”

年后,教授她课业的先生换了人,听说因为徐夫子身体有恙,需要调养,霍瑾瑜还派人送了慰问礼品。

可是最近她打听到,徐夫子早已经离开了应天,具体到了那里,就是他的家人也不清楚。

徐夫子今年已经五六十岁了,又是教过她,她担心中间出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怎么?你不是嫌弃徐夫子太过死板严苛吗?你若是不喜欢现在的先生,朕再给你换一个?”景元帝挑了挑眉。

“啪!啪啪!”

“徐夫子呢。”霍瑾瑜再次用力拍了拍桌子,不要岔开话题。

见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景元帝吩咐道:“洪福,你将徐夫子的折子找出来,给小七看看。”

洪公公:“奴才遵命!”

景元帝示意霍瑾瑜坐下来,解释道:“小七,你可知徐夫子的儿子徐文林是何遭遇?”

“知道,之前东夷人进城时,徐夫子天天骂,然后我就打听到,他的儿子徐文林当年作为使节出使东夷时被害。”霍瑾瑜晃了晃腿,老实道。

此时洪公公已经将折子找了出来,“陛下,折子。”

景元帝示意洪公公将折子递给她,“看看。”

“……”霍瑾瑜接过折子,看着折子上徐夫子遒劲的字迹,还有时而熟悉、时而陌生的繁体字,努力看了开口和结尾,凭借自己认出来的那些稀疏字迹,猜测徐夫子此次消失好像和东夷有关。

实在是徐夫子这篇奏折不是白话文,引经据典特别多,好多都是生僻的,她连蒙带认,也就人认了三分之一。

景元帝饶有兴致地看着霍瑾瑜小眉头皱的越发紧,揣测她是什么时候向他求救。

景元帝轻声问道:“看完了吗?”

“嗯,臣……自……躬身……东夷……为国……”霍瑾瑜磕磕巴巴地跳着念着自己的认识的字,越看眼睛越累。

“父皇,你是故意的。”霍瑾瑜抬头正好对上景元帝促狭的眼神。

“咳!”小孩控诉的眼神太强烈,景元帝担心将人惹毛了,示意她上前,拿过折子,然后给她讲折子念了一遍,说道:“徐夫子请求出访东夷,朕见他对徐文林被害的事情耿耿于怀,一直没放下,就允了他。”

“徐夫子出访东夷了?”霍瑾瑜愣住了。

她之前猜测,徐夫子可能因为牵涉到一些敏感事情,所以被赶走了,甚至再残忍些,人可能就消失了,没想到他一个老人家居然要去出访东夷。

霍瑾瑜幽幽道:“父皇,您不是说徐夫子治学严谨、博学多才,性格古板严苛、铁面无私吗?现在怎么人跑了。”

景元帝则是点点头,“嗯,你说的没错,徐夫子教了你那么长时间,性子不仅没变的稳重,反而越发调皮了。”

霍瑾瑜闻言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过她还是担心徐夫子,“徐夫子那么大年纪了,此次出海,不会出事吧?”

景元帝:“世事无常,谁知道呢,朕也无法做保证。”

景元帝摸了摸小孩的头,说道:“小七,你可知朕刚才为何生气?”

霍瑾瑜将他的手拿下,如实道:“不知道。”

景元帝说了长公主、毅王和四公主他们见面的事情。

霍瑾瑜听完后,半张着嘴。

对了,她差点忘了一些草原民族还有这样的习俗。

霍瑾瑜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来,除了四姐姐的儿子当上汗王,当寡妇这条路是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