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第2/3页)
温香满怀,他的手如何还能不做些浓情蜜意的事。向晚终究是有些生涩,最后还是让他花了不少力气。不过闭关确实耗了他不少精力,向晚亦有所觉,心里又开始担心,看着他沉沉睡去,她偎在他怀里,痴痴地看他,一夜未曾合眼。
向晚第二天才知昨晚上发生了一件很狗血的事。
莫前辈好不容易应了她要求,答应去替陆羽雪把一回脉,结果到了金风阁,脉还没搭上,就气急回来了。
原来,陆家委实讲究大家风范。莫前辈赶到金风阁,没见到陆羽雪的面,只见到了一根红线——红线一头在陆羽雪腕上,另一头赫然等着莫前辈。莫前辈本就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又性子怪异,哪能忍受这些个破规矩。此前替向晚治疤,向晚从不忸捏,只要能让她快快康复,撩了衣袖就让他把脉的。陆羽雪或许觉得自己出身娇贵,可是在莫前辈眼里,她又哪里能与向晚相比?好不容易应了向晚走这一趟,末了还要受这等气,怪脾气的莫前辈二话不说,甩身走人。
向晚回到晚晴阁,看到小喜等了她一夜,方知事情原委。
气走了莫前辈的陆夫人,被陆羽雪一阵哭闹,又平生第一次被陆老爷训话,便差小喜来请向晚,希望向晚能向莫前辈求求情,再让莫前辈替陆羽雪把回脉。
向晚找到莫前辈,还未开口,就被他抢白。
“不去不去,这一家子人,以后我永远也不想看见。小晚,你不是要回向家过年么?走走走,现在就走,我与你一道,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向晚拉住直往外走的莫前辈,急道:“前辈,你一走师父怎么办?”
莫前辈一怔,半晌似才想起还有这一件大事,冲着她摆手道:“随他去吧,我也已经尽力了,闷在这里我也找不到其他办法,索性出去走走,等我找到救他的法子,再来这里救他便是。”
“前辈……”
“你不愿意我跟着你回家过年,说一声,我自己一个人走就是。”莫前辈看起来是真生气了,任凭向晚怎么说都不肯改变主意。
向晚忙摇头,叹一口气,让莫前辈稍等片刻,她回了晚晴阁略一收拾,索性与莫前辈一道出了府。
向晚拉着莫前辈,却不是去向夫人处,而是到了三佰楼。
向晚想着年三十与金三佰、莫前辈吃团圆饭,所以赶在大年二九,备了些礼,赶去向家吃团圆饭。
上次她让向夫人退回高家的礼,明言告诉她已失去替她婚事作主的权利,之后向夫人因高家的事来折兰府,她被禁在晚晴阁,并未碰到面。这一次去,向家竟是掩着门。向晚伸手,见门是虚掩,推门而入。
向家倒是越来越显富贵之气了,不过品味有限,就嫌土气。院子中央放着几只褪了毛的鸡鸭,又挂了一排腊肉,门上贴着对联,檐下挂着灯笼,一个人也不见。
向晚往内,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她越往里,声音越大越清晰,不堪入耳。向晚循声入厅往右,右边主卧也不掩个门,一男一女躺在床上光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听声音、粗看身段,女的不是向夫人还有谁!
向晚手中礼盒落地。床上两人闻声停止身下动作,侧过头看向声音来源。三人互照了个面,男的竟然是杏花村有名的醉鬼鳏夫二根子。
向晚有七年多没见过这个人了,他并没大变。以前在杏花村,他经常醉熏熏站在村口冲着经过的女子扯着嗓子唱十八摸,其实清醒之下眉眼尚算清秀,而且他早年丧妻,算起来该比向夫人小几岁。
床上二人一见来人是向晚,慌忙拿被子拿衣服遮羞,向夫人更是扯着嗓子边说“小晚怎么来了”,边跳下床欲抓住向晚往外跑的身形。
可惜向晚早已不是杏花村的向晚了,向夫人一边还要顾及身上裹着的衣服,一边又与向晚有距离,哪里能拦得下她。
向晚一气冲出向家,知自己安全,心还狂跳。
刚才撞见的一幕太过不寻常。向夫人现在的身份是寡妇,寡妇意味着什么,向晚心里甚是明白。向夫人与向阳千里迢迢地赶来玉陵投靠她,连二根子也跟来玉陵,还躺到了向夫人的床上,这绝对不是巧合。只怕向夫人与二根子早有私情。只是这早,是在爹去世前,还是去世后?
向晚一时思绪万千,走在街上哪顾得了别人对她的指指点点,回到三佰楼遍寻不着金三佰的影,只得问在房里乱捣鼓的莫前辈:“前辈,可有看到三佰?”
“她走了,她每年过年不都要走的嘛。”
之前在灵隐寺,她日日照顾向晚,只是年三十到新年初三,都会玩失踪。这么些年,金三佰的这个习惯向晚早已熟知。每个人都有隐私,她亦从未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