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答案(第2/3页)

然而邬咎已经像风一样转着圈走了。

来到人间,邬咎拿着一枝海棠花敲响了祝宵的门。

“——祝宵,快跟我约会!”

今天刚好是周末,祝宵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用来约会。

祝宵欣然同意,换好衣服之后问他:“去哪里?”

邬咎还在地府的时候就想好了,附近的博物馆刚好开了新展览,他可以和祝宵一起去看。他托白管家帮他提前买好了票,祝宵只需要跟他走就好了。

见面前,邬咎立下豪言壮语,要牵手,要拥抱,要接吻……甚至要做奇怪的事,然而见面之后,他连牵手都酝酿了好久。

“……祝宵。”

走到人不多的地方,邬咎突然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暖手宝,非常生硬地说:“我做了准备来的,看。”

在他锲而不舍地汲取暖手宝的温度之后,他那冰块一样的鬼手也变得温暖了些。

祝宵有点想笑,但是他忍住了,没在脸上表现出来:“所以呢?”

邬咎牵住祝宵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所以这次可以超过十秒。”

“好。”

有原则的男人抛弃他的原则了,可喜可贺。

在展厅里手牵手逛了五分钟,邬咎突然觉得也许来博物馆是个错误决定——他从来没有这么不认真地逛过展。

看着展品,目光却总是跳跃到祝宵身上。他明明是鬼,可交握的手心却有种紧张得出汗的错觉。

不知道第几次,他的视线抑制不住地落在祝宵的唇上。

祝宵的唇形很漂亮,看上去很柔软,应该很好亲。

理论上,如果祝宵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不变,那么他只要再走近一点点,再低头就可以亲到祝宵了。

很可惜,在他付诸行动的时候,祝宵又不在原位了。

邬咎再一次萌生出“早知道不来博物馆了”的想法。

事实上,祝宵也看得不是很认真。

大概是在地府呆了一段时间的缘故,邬咎今天都没有怎么冒烟。

算下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邬咎了,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见,还是因为邬咎今天不冒烟,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总之邬咎今天看起来分外顺眼。

唯一的扣分点,就是邬咎总是时不时靠近一下,然后很快又像见鬼了一样退回去。

祝宵低头看了看他们交握的手——邬咎可能真的是很急,就连把他的手抓得很紧都没有意识到。

一个展厅从头逛到尾,两个人竟然一句话都没说,打着“认真看展”的幌子,实际上知识划过脑海就忘,出门时连今天逛的展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从博物馆里出来,他们又去了学校附近的那个咖啡馆。

这属于是故地重游了——邬咎不禁在想,不久前祝宵跟老男人相亲就在这个地方,但现在风水轮流转,他已经狠狠地把老男人挤下去了。

想到这里,邬咎不由得挺直了腰板。

他四下看看,附近没有其他客人,店员也在忙碌。

邬咎一时兴起,对祝宵说:“祝宵,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祝宵打量了他一通,似乎是猜出了答案。

“我猜——”

祝宵慢悠悠地开了口:“可能是想跟我接吻吧。”

哪有这样突然说接吻的?

邬咎愣了愣,脸一下就红了:“这游戏不是这么玩的……!”

“不想吗?”祝宵说,“那当我没说吧。”

邬咎早就忘了他原本想的是什么了,顺着祝宵的话问:“可以吗?”

祝宵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身体微微前倾一点。他直直地望进邬咎的眼睛,唇边勾着浅淡的笑意:“你想的话。”

他如此轻易地将自己交托到别人手上,一副毫无防备的模样,好像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对视几秒,邬咎就败下阵来,实在忍不了。

邬咎的手掌托着祝宵的后颈,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说实话,邬咎只有被人工呼吸的经验,没有接吻的经验。他亲得相当青涩,根本不得章法,只是简单的唇齿相碰。但他气势很足,亲得又凶又急,像圈地盘似的。

祝宵难得地好脾气,由着邬咎亲。

邬咎忍不住开始想,他是不是亲得太凶了这样好像一点都不矜持了。

而且唇齿间的触感这么软,他好像不应该这么急躁……

于是他又退开了一点。

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有人轻轻地舔了舔他的唇,有点痒,像一个小小的挽留。

邬咎呼吸一滞,问他:“祝宵,你故意的?”

祝宵不置可否,没有回答他,好像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

邬咎突然意识到,他刚刚是亲得太简单了。

“祝宵,”邬咎的声音里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他像在忍耐,但是快忍不住了,“你再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