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第3/3页)

可原来,她从来没有好过。

创口太大,她缝了一针又一针,连止疼药用得都是最大的剂量。

神经被麻痹后,她察觉不到痛,也就不再检查伤口,任由那没经过治疗的伤口在皮肤下渐渐溃烂。

它会痒、会疼,可总是细微的,让你误以为它是在生长出新的血肉。

直到今天,伤口上的缝线断裂,她亲眼看到了伤口,才知道她伤得这么重,这么得无法挽救。

她现在,好想老了啊。

真的好想好想。

手边的信封被不小心扫落,里头的照片撒了一地。

风情诡秘的石窟壁画里,夹杂着一张模糊的人像蹙眉沉思的裴河宴正低着头,用压光工具描刻着手中的泥塑。

那泥塑高才十厘米,小小的一个。可眉眼五官,却和十三岁时的了了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