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27(第4/5页)
回程的路上,谢瑶还有些心惊那不小心瞥到的鲜血,脸色发白地攥着顾长泽的手,还不忘安慰他。
“殿下身子弱,不该只记得捂我的眼而自个儿看见的。”
连看惯大风大浪的洐帝都晕了过去,谢瑶理所当然地把顾长泽的身体不适归为看到三皇子的头颅吓着了。
顾长泽不动声色地握紧她的手,轻轻叹息。
“虽说三弟做错了事,孤也被父皇这般逼迫,但好歹多年兄弟情,孤也实在不忍,他还这般年轻。”
谢瑶顿时蹙眉。
“殿下太心善了。”
以她看三皇子死了未必是坏事,总好过被放出来时时刻刻害顾长泽。
她一边越发为他不值当,一边又握着他的手,生疏地安慰道。
“您别想那么多,是他罪有应得。”
谢瑶知晓顾长泽性情温和有君子之风,虽然三皇子狠毒,如今乍然离世他心中也多半不舒服,这晚回去便主动陪在顾长泽身边,与他一起歇在了前院。
至夜半,她从睡梦中惊醒,发觉身侧的地方一片冰凉,顿时起身下了床榻。
“殿下呢?”
“一刻钟前起身去了书房。”
谢瑶担心他还记挂着三皇子的事,连忙穿了外衣也跟去了书房。
彼时下人才回禀完今日在三皇子府的事,那把匕首被洗得干净送到了面前,顾长泽修长的手拢过,眼中闪过几分可惜。
“三弟的血实在是脏,这匕首孤本不想要了,但想来父皇一朝痛失爱子,必定思念三弟,这匕首是三弟终了前最后所见,便留给父皇当个念想吧。
也许……”
他轻飘飘地压下眼中的愉悦。
“也许日后能一同送了父皇与母后也不一定。”
下人低垂着头不说话,顾长泽拿着帕子将匕首又擦拭了一遍,才道。
“你去……谁?”
顾长泽目光阴鸷地望向窗外,眼中的杀意在看到那张芙蓉面的刹那消散。
他几不可见地一挥手,侍卫退了下去。
谢瑶推门而入,瞧见的便是顾长泽坐在桌案前写东西的样子。
“殿下怎么来了这?”
“实在睡不着,也不愿吵醒你,就想来坐一坐。”
他将手中的宣纸推到一侧,拉着谢瑶坐在了他腿上。
修长的手拢着她的腰身,谢瑶目光顺着昏黄的灯盏去看他手下的字。
“殿下的字极好看。”
“随意写写,静静心。
孤惊动你了?”
谢瑶摇头,有些担忧地回抱住他。
“殿下还在想白日的事吗?”
她纤细的手臂揽在顾长泽腰身,仰起头的动作让里面白色的寝衣松散了些,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和松垮寝衣下玲珑的身段。
顾长泽敛眉看过去,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她腰身,一边道。
“是觉得有些怕,也许孤这三年久不见血,白日见了竟有些睡不着。”
他轻轻俯身,将谢瑶扣在他怀里,眸中闪过几分幽暗。
谢瑶的头抵在他下颌,感受着扣在腰间的手有些冰凉,心中心疼。
“您身子本就不好,这一回不该去的。
我替您暖一暖吧。”
谢瑶刚要拉了他的手捂在心口暖一暖,便见顾长泽听了她的话,微凉的指尖拂过腰肢,轻轻一挑,将绸带挑开。
温热的肌肤上抚过一丝凉意,谢瑶身子战栗了一下,惊道。
“殿下?”
“不是说暖一暖吗?”
顾长泽对上她的视线,眸中似有不解。
然而手下的动作却未停。
带了凉意的手探进里衣,轻轻贴在她腰肢上,这凉意并不会让她觉得不适,反倒将她身上带的燥意抚平了些,谢瑶舒服地眯了眯眼,轻轻喟叹一声。
外衣轻飘飘散落在地上,顾长泽垂下头,微凉的唇吻着她,含糊不清地喊。
“阿瑶,孤是有些怕,今晚不如留在这一同睡吧。”
这书房只一张小床,但桌案却宽大,他轻轻托着她的腰身将她搁在桌案前,掐着她的腰去吻她。
从耳垂,到唇,到脖颈。
谢瑶觉得他是为三皇子的离世而不忍,心中一软,便也没推拒他的动作,任他吻着,除去了她的发簪,又倾身将她压在桌案上。
桌案还带了丝夜间的凉,但抱着她的身躯却滚烫,他慢条斯理地剥开了衣裳,顺着灯盏去看身下白皙如瓷的肌肤。
因着情动和那一丝紧张,她身子泛着淡淡的粉,昏暗的灯盏恰到好处地将顾长泽眼中的幽暗与阴鸷压下,他的吻落在她身上,带起一阵细微的,勾人的痒和意动。
谢瑶将手扣在桌角,咬着唇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