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3页)

不过,糕点冷吃下去也没有什么,只因为方时缇常年吃药,肠胃弱些,家里置放的糕点膳食,方幼眠都和婆子说,做成温热的。

吃东西堵上他的嘴。

偏偏他不吃,“...我喜欢眠眠,所以想亲近你,想跟你多说说话,可是你总不理我。”

白日里有个人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喻凛可没有忘记。

“明明都是朋友,为什么那个姓吕的就能亲近你。”

“他哪里能亲近我了?”方幼眠下意识把亲近着两个字眼规划到了喻凛拐带过去的“亲近”。

“你还把我当成戏人使...”

方幼眠,“......”他到底是怎么又把这件事情顺理成章给翻出来的?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你快些吃罢。”她就不应该开这个口。

不论是不是真的,她都说不过喻凛。

方才他就凭借一己之力把吕迟叙都给堵了回去,说真的,方幼眠还从来没有见到吕迟叙如此吃瘪。

昔时在蜀地,那些难缠的生意人都被他收拾得妥妥帖帖,更有甚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身上很多应对人的本事,都是与吕沁宜相熟之后,与吕迟叙打交道学来的。

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他看了她一会,好久才接着吃有些坨了的面,看着有些许可怜。

方幼眠觉得她应当去看看郎中,好叫人给她开一副治疗心软的药方。

许是因为面坨了不好下口,他吃得很慢很慢,方幼眠想催促又不好催促,经过方才的事情,她如今跟喻凛说话都要慎言。

由着他吃就是了。

谁知道这一磨蹭,外面居然又开始落雨了,且越来越大。

方幼眠侧身看过去之时,错过了男人意料之中的神色。

他等的雨来了。

“怎么又开始落雨了?”

想到那日他落雨之后发生的事情,方幼眠有些心急,只盼着这场雨下会子就停了,最好赶在喻凛吃完面之前。

谁知道她不过转了一个身看了一会细密的雨丝,喻凛居然就吃完了。

他不曾跟那日一般,说是要留下,擦了擦嘴角,便说是要离开了。

方幼眠有些许不解,“......”

看着男人的背影,方幼眠四下找了找油纸伞,幸而厨房这地方就有一把。

连忙追上了喻凛的脚步,递给他,“呐,撑着伞回去。”

“不用了。”他拒绝了方幼眠的好意。

“我住得不远,一小截路而已,哪里就淋死我了呢。”

话是这么说,他却清咳了一声,好像感染风寒那般,面色也有些苍白。

如今已过了秋,夜里便是不下雨都寒浸浸的,若是淋着这样的大雨回去,只怕是要生病了。

况且,瞧着喻凛身子骨不大好的样子?

方才不是还咳嗽了。

“你...到底和我闹什么气?”方幼眠察觉到了。

“适才的话我算是说错了好么?”她跟他道歉,想要快点了解此事,也不计较源头在谁了。

“真的不用了,我知道眠眠厌恶我,不想看到我,若是拿了伞回去,定然要送回来的。”

“你可以让千岭送回来。”

“我想见你,这样好的往来契机当然是要自己来。”他直言。

方幼眠叹息,“家里还有旁的伞具,你便拿去吧,也不用还了。”

“这样更不好了。”他道。

“有什么不好?”

“既是眠眠的东西,我必然会睹物思人。”

方幼眠没好气,“难不成我的东西你日日都在看么?”

“是。”他站定看着她的眼睛,“日日都在看。”

男人眼中流露的深情令人无法忽视,方幼眠被他看得心下微紧,“......”

“你给我做的香囊,我随身携带,日日都看,睹物思人。”

她敛下的视线不自觉随着他的话落到他说的物件之上。

看得出来喻凛的确日日携带,因为香囊已经有些许褪色了,边角的毛碎以及针线表面也卷起来不少,想来是因为喻凛时常放在手掌当中摩挲,故而才会这样。

“何必呢。”方幼眠别过眼。

“眠眠若是得空,再给我做一些小玩意吧。”

“什么小玩意?”

“就是上次你去祝家给祝少夫人做的那些东西。”

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他居然记到了现在。

“我们从成亲到和离,你就只给我送了一个小香囊...”

“眼看着要坏了,可我又不想摘下。”

方幼眠不经随着喻凛的思绪想了想,似乎是这样的,喻凛送过她许多东西,大大小小,都很珍贵少见。

她好像,的确没有给喻凛送过什么。

这个香囊也是敷衍的物件。

因为他凯旋的事,众人皆送了贺礼,雯歌在旁边催促,后来她便从给弟弟裁衣衫所剩的布料当中剪了一块,做成香囊,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