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页)

陈西不知道是困了还是不知道说什么,久久没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西迷茫的声音响起:“我知道,我只是想试试。”

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自己听到,回应她的也只有朱晴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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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宴舟适应了一个月才习惯西坪的天气。

自他来到西坪起,一周中至少四天在下雨,空气中的湿度高到周宴舟觉得他整个人都是潮的。

酒店的服务不到位,他每次回酒店都感觉他的床品湿得能拧出水。

每次这个时候,周宴舟就开始后悔,他当初是怎么想的,好好地待北京不好吗,非跑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儿,关键连家像样的娱乐场所都没有,全是土到掉牙的KTV。

陪酒的姑娘一个赛一个的丑。

正当周宴舟准备发火时,江迟打来电话,盛情邀请周宴舟去丽江玩,周宴舟想都没想,直接定了晚上的机票飞昆明。

那时云南的旅游业远没有后来发达,很多东西都在建设中。

江迟家里搞旅游这块儿,江迟打小耳濡目染,生了做生意的脑子,抢先跑到云南大展身手,提前占领先机,后来真的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次喊周宴舟过去就是为了拉他入伙。

周宴舟刚落地长水机场,就接到他妈孟老师的电话。

电话里孟老师一如往常地关心他的动态:“在西坪呆得惯?”

周宴舟在等行李,他站在行李传送带旁,一边盯着缓慢滑动的行李箱,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孟老师打趣:“呆不呆得惯不也困这儿了。您还有闲工夫关心我的死活呢?我还以为我不是您儿子呢。”

孟秋听着周宴舟阴阳怪气的话,忍不住轻斥:“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要不是我亲儿子,我管你死活。”

“要不是关月那孩子做得太绝,你怎么会---”

提到关月,周宴舟立马沉下脸,连忙阻止:“得,您甭提了。现在我听见这名儿就头疼。”

正巧,广播里响起“到昆明的旅客请注意”,孟秋听了,立马追问:“你跑云南去了?跟谁一块儿?”

“你爸可还在气头上,要是知道你没待在西坪做事,肯定要发脾气的。”

江迟掐着点打电话进来,周宴舟不想跟孟老师再掰扯下去,急忙道:“腿长我身上,他管得着吗。行了孟老师,我这边有点急事儿,先挂了。”

说着,周宴舟不等那头反应,直接挂断电话。

周宴舟tຊ拿到行李箱,边往出口走边接电话。

江迟再出口等,询问周宴舟什么时候出来,还说为他准备了一个大惊喜,周宴舟嘴里咂摸着惊喜二字,笑骂:“别他妈给我整成惊吓就行。”

周宴舟刚到出口就瞧见江迟那傻逼领着几个保镖拉了一条写着【热烈欢迎周少莅临昆明】的横幅。

怕不够丢人,还请了几个乐手在一旁吹唢呐。

周宴舟看到这出,差点气死。

这下真他妈成惊吓了。

围观群众绕了一大圈,快把路堵得水泄不通,不少路人以为哪个明星过来坐活动,纷纷站在原地候着。

周宴舟装没看见,单手拎着行李箱看也不看地往外走,期间江迟叫了无数声,周宴舟当没听见。

一直到停车场,江迟的司机将周宴舟的行李塞进后备箱,周宴舟才抬脚踹了一脚江迟,没好气骂:“脑子被驴踢了?”

江迟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说这横幅是他跑了不少地儿才弄好的,还有那几个唢呐师傅可是他千挑万选才找到的。

周宴舟只觉吵,一上车就闭上眼补觉,懒得搭理这傻逼。

江迟看周宴舟提不起精神,又出馊主意:“要不去个好地方?里头的姑娘个顶个的漂亮。”

周宴舟睁开眼,轻斜一眼江迟:“你改行了?”

江迟没反应过来:“什么?”

周宴舟冷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怡红楼当值。”

江迟笑容僵硬,牙齿缝里挤出一句:“哥,你这话说得就有点过了。”

西坪又下了场雨,陈西撑着伞走在校园里,心底怅然所失。

那天一大早班主任就找到她,说校门口有个亲戚找她。

陈西困惑地走出校门口,瞧见那辆熟悉的奔驰车,下意识以为是周宴舟,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走过去,想着该怎么打招呼。

下一秒,驾驶座里钻出一张生面孔,对方西装革履,满脸客气地说:“陈小姐好,我是周总的秘书陈淮,今天是特意过来拿周总的钱夹,不知道您方便吗?”

自从周宴舟来学校找她后,她一直将那只黑色钱夹随身携带着,只待有机会还给他。

只是陈西没想到,来取这只钱夹的并不是周宴舟。

她笑着将钱夹交还,嘴上不停地说着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