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2/3页)
她很久没有像现在这般可以安心地将脑袋完全放空,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和想要做的事,而是循着灵魂最真实的本能意愿,去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可露丽可以先吃焦糖味的,小口小口的吃完一个又去拿,舌尖感知到的都是甜味。
而她永远吃不腻,把完这盒,就去解决另一盒口味的。
路汐逐渐地很放松,白皙的膝盖抵在沙发上起来,渴了就去喝苦艾酒。
不知不觉时钟嘀嗒,指向了后半夜三点半。
容伽礼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发现路汐已经乖顺地蜷缩成一团窝在了沙发上睡熟了,灯光如水波朦胧地洒在身上,睡姿的缘故,即便衬衫纽扣牢牢系着,也无形中显出纤细的一截腰身,往下就是腿。
这样的画面,跟记忆里的某一个深夜似乎极相似。
容伽礼在她的面前半蹲下来,压迫感的气息也没让她醒来。
这是多放松?
他低低凝视着,就在伸手要将她抱离沙发时,忽然间,路汐先一步打了个梦颤,微红的脸蛋紧贴着枕头,唇齿间不知念着什么。
又过几秒。
容伽礼在这静寂的深夜里,离得近,听到她猫儿似的小声说:“容伽礼,我冷。”
路汐没醒来。
她只是身体先一步感知到了容伽礼的温度,便不觉得空荡的沙发柔软又安全感了,迷迷糊糊地将冷这个字含在唇齿间来回的磨,身子还应景似的颤抖了几下,直到被抱起。
路汐潜意识回避般不愿意醒,鼻尖循着跟她衬衫一样的冷冽又高贵气味,若即若离地贴在男人胸膛前。
还未汲取更多温暖,容伽礼忽然动了动,神色映在暗光里难辨情绪:“你知道这酒店会给房客的床头常备一些什么物品吗?”
路汐很明显身子僵了下,等颤着睫尖睁开时,恰好跟容伽礼俯视的目光对视上。
静半响。
似乎看到他笑了一下:“不知道么?”
路汐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
偏偏容伽礼爱好恶劣,最喜在她端着明白装糊涂的时候往下问:“还是不敢说?”
路汐倘若前一分钟时还睡得意识模糊,做出了对他冒犯的行为,这会儿再困倦的睡意都被只言片语给整清醒了,她藏在发间的耳朵蓦然发红,面上故作镇定,这回拿言语来冒犯他:“有什么不敢说,避孕/套对吗?”
又不是没有跟他用过。
容伽礼空出手,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身衬衫领口,语调却是平静:“路小姐懂的多。”
是他偏要逼问的,路汐略有情绪似的,“懂得是比容总多一点,毕竟我们混娱乐圈的,不如您冰清玉洁。”
容伽礼眼神压着她,半响也没接话。
之间的氛围一旦沉默下来,就太安静了,路汐胸口难以克制的心跳也逐渐清晰可闻,慢半拍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就趴在这冰清玉洁的前男友身上。
容伽礼抱着她,这点儿纸做一样的重量倒是丝毫不放眼里。
路汐却忽然觉得哪儿都是烫的,“我平时睡觉很端庄的……”解释的话没说完,就险些咬到伤势刚好的舌尖,看来今晚注定撒谎就会立刻报应在身。
“早就领教过。”容伽礼长指捏了下她细白的后颈,“你还尴尬什么?”
路汐抿唇,就这么看着他。
“不是混娱乐圈懂得比我多么?”容伽礼又问。
路汐性子一向都是被逼到绝境的时候就开始反击,等消化完彼此间谈论的男女话题,才很轻很轻地问:“那你要我吗?”
容伽礼回视她漆黑的眼眸。
下秒,路汐很真诚地说:“给你吃。”
…
…
少女时期的路汐生了一副很有欺骗性的美丽皮囊和爱笑的无辜眼睛,没往深了朝夕相处,光看这张脸,任何人都会潜移默化地认定她走的是含蓄温婉路线的,偶尔发现她一些匪夷所思的大胆行为,也能轻易被骗个宽恕过去。
路汐自从意外在书房撞见过容伽礼弄脏了她的芭蕾舞鞋丝带。
起先是惊到了两三天,扭扭捏捏的避着不来这里学琴了。
后来就开始充满求知精神地好奇上,一张嘴便追着要再观赏一次。
观赏够了,路汐便在容伽礼有那方面欲的时候,主动热情提出想帮他。
是在别墅很深的夜里,容伽礼教会她终于能完整的弹奏完那首曲子后,一手漫不经心地搭在纯黑钢琴之上,手指的骨节修长又完美,被衬得格外赏心悦目。
他不仅手好看,脸也好看,甚至是衬衫下的每一寸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