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白驹 第六十二章 一水非难越(3)(第3/3页)
扁鹊听他提起青青中毒之事,脸色也黑了一黑,以他的医术,竟然未能发觉青青身上潜藏的子蛊,千防万防,怎么都没想到,这子蛊早在一年多值钱,便已种在了她的身上。
素年只不过是一个引子,一个引爆两人之间家仇的引子,顺便还激活了青青体内的子蛊,这等算计,只怕那些越人等这个机会已等了许久,只是一直未能找到如此何时的机会下手。
毕竟,以青青的身手和对药物的了解,寻常人根本休想找到机会对她下手。
“如此说来,青青先前的离魂之症,怕是就与这子蛊有关。”扁鹊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怪我,当初她说得含糊,我只当她是因丧母之痛而离魂失忆。却没想到,其中还有那些人的算计。”
想起当初青青失忆之初,连李聃都不禁心有余悸地说道:“当初还是多亏你当机立断,带青青离开了越国,若是那时一着不慎,只怕青青已落入越王之手。这勾践能够屈身为奴,牵马尝粪,对人对己皆如此狠绝之人,日后必成吴国大患!”
孙奕之苦笑道:“这事只怕除了夫差,人人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无论谁说,他也未必相信。”
就算相信,以夫差的刚愎自负,怕是就要拿越国做试刀石,来磨练手下水军,若非如此,吴国也不会自断股肱,铲除了伍子胥不说,还借刀杀人地除去了孙武。
没这两人的劝阻,夫差方能心无旁骛地出征作战,一路打过去,夺得诸侯霸主之位。
李聃长叹道:“一饮一啄,皆有定数,事已至此,你也莫要着急,先养好伤,青青性子单纯坚韧,就算当真中了蛊毒,也未必轻易就范,想要救她,你自己就得先好起来。”
孙奕之点点头,见扁鹊终于给他换好药,便伸手摸了摸自己心口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伤口。
那伤口依然在痛,不单单是伤痛,还有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