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她中邪了吧?(求月票)(第2/3页)

裴瞻对这些自然有谱。只是在听到皇后赏赐了她一把剑时,明显顿了一下。

傅真往下说:“娘娘后来就问了我外祖父的事情。”

“她问了哪些?”

“外祖父的死。死之前遭遇过的意外,娘娘也提到了。”

傅真沉气说,“早前我们提及过的关于皇长子的疑点,看来娘娘果然也注意到了。但却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她还有许多话没有说。”

“这话从何说起?”

“她问了我几句话之后,就主动提出送我出来。我本以为她是想与我说什么,结果那一路上她什么也没有说,只说了一句,日后还会传我入宫说话。”

作为皇后,就算是要表示恩宠,起身相送最多送出干清宫,已经是莫大的体面,可是她不但送出干清宫,还走出了好长一段路——她可不是每日闲来无事的后妃,一直以来她都有替皇帝分担政事的,再恩宠裴家,又何必恩宠到这个地步呢?

以傅真对皇后的了解,她那样一番举动就是欲言又止。

“这却也奇怪,有什么话非得走出干清宫来说呢?”裴瞻疑惑,“既然都把你传进宫了,又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出来?”

“谁说不是?”傅真面色深深,“所以我刚才又回想了一下杨蘸在天牢里对你交代的话,他说宫里先后派出了两批人寻找皇长子,一批是来自皇上,另一批来自皇后,而皇上派出的人却不知道皇后也派了人出去。

“如果杨蘸的确没有胡说八道,那只能说明,皇后对皇上似乎有些不为外人所知的心思。”

在出宫回府这一路上,傅真已经把这些反复捋过几遍,故而她直接就张嘴说了出来。

也因为她这般直接,裴瞻不由自主把腰身挺了挺——满朝文武最不可能相信的事情,也许就是帝后之间也藏有私心,傅真的话来的太直白,以至于有些犀利。

裴瞻沉思了一会儿,却没法反驳:“如此说来,的确是需要个解释。”

皇长子杨奕是皇帝与皇后的亲生子,本来在太子这个凶手露出水面之后,一切就应该有个定论。

如果白玉胡同死的真的是杨奕,那他就不应该在杨蘸的手下没有还手之力;如果死者不是杨奕,那么案发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杨奕怎么着也该出来了。

而最重要的是,杨奕这么多年为何不出现?

明明患难与共一路走来,情比金坚的皇帝与皇后,在朝堂后宫大大小小的事情上都配合的无懈可击,反而在皇长子一事上,却露出了不寻常?

“所以还是得像之前一样,所有解释不通的事情,就想办法去把这个解释找出来。”傅真没有半点含糊,“这个任务我如今出不了力,只能交给你了。”

裴瞻态度上也不示弱,他直接端起了桌上的茶壶,对嘴喝了两口:“兵部最新接到了几封军报,不出意外的话,这两日皇上会传我入宫。届时我见机行事。”

傅真往下瞄到他执着茶壶的手上,说道:“紫嫣,把我那一套烟雨青滴翠双盅取过来。”

紫嫣笑道:“是。”

裴瞻睨着她们:“干什么?”

傅真按下他手里的茶壶:“既然咱俩还是得被一纸婚书绑在一起,瞻儿又何必拘泥?为了早日能把所有的疑点查清楚,你这屋子我指不定得日日进来,你连杯子都不给我预备一个,实非待客之道。”

裴瞻的脸上绷住了:“要说话的地方多的是,何必非得上我屋里来?”

原先那么久,连他这屋子一根脚趾头都没伸进来过,如今她说来就来,还这么霸道,中什么邪了?

“你要是不要在这里,那就去我屋里也可以。”傅真笑了下,“不过你就得随叫随到。”

她姿态懒散,笑得更懒散,真是邪恶。

裴瞻自打打定主意和离,就做好了断情割爱的准备,她这两日一反常态,屡屡的撩拨,简直像个横在他修行道上的妖魔。

他板起了脸,想一本正经请她“自重”,想起当初也曾经这么着,结果在她手上吃了亏,便觉得如此再来气势输了些,遂睨过去,说道:“傅小姐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孰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傅真道:“那你是领会了我的暗示?”

裴瞻脸色更黑了黑。

他堂堂七尺男儿,若是承认,岂非成了她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杯子来了。”

紫嫣回来了。

傅真让她把成套的两只杯子放到桌上,然后站了起来:“睦哥儿明日到京,我先去厨下为他准备接风宴。你这个当哥哥的也别缺席,趁早把明日吃饭的时间腾出来。”

裴瞻难掩惊色地望着走到门口的她,只觉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在此之前的这几个月里,她虽然也执掌着府里中馈,几乎也就是看看账,发发令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