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第4/5页)

栗清圆从书房几乎摔门而出,疾步而去,一路下楼梯,走到玄关门口,拾起了她的包,而另外一袋子她并没有再管了。

甚至,拿脚踢了踢。踢开去老远。

冯镜衡追下楼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一幕。栗清圆再要把包里的属于这里的钥匙还给他时,不经意间翻出了包里一盒珍珠耳环,一对再漂亮圆润的澳白素钉。

她把耳环盒子掂在手里,嘲讽过去的人,也痛批眼前的人,“我第一次来这栋别墅的时候,沈先生的员工认出了我,把季成蹊送我爸的烟酒从店里拿到了这边,我没有要。阴错阳差地,那袋子烟酒被搁置到了你的库房里。那天你在里头选礼物给我爸,我一眼便看到了那袋烟酒,也在烟酒里摸到了这对珍珠耳环。很可笑的是,我上段感情的遗物还没处理干净,在案的这段也夭折了。”

随即,说话人头也不回地去。

几乎是同时:

栗清圆的一只手才碰到了门把手,一道身影风一般地倾轧了过来。他扑住要走的人,夺了她手里的东西,掼到一边去,也绝情地拍阖上了门。

他才不管她前男友送她什么烟酒还是什么狗屁珍珠耳环,他只想来留住她。

更不要把这里的钥匙还给他。他为了她,父母连同兄嫂都开交过了。他只恳求她稍微不要那么严格,上吊都还要喘口气的。“圆圆,对不起。你教教我,你那么绝情,你亲口说的,跟你坦白了……”

“对,跟我坦白了,我一定会跟你分手的。”

事不过三。今晚她把三次绝情的机会全用完了。

倾轧的人,将挽留的人死死钉在门上一般的坚决。他再拨她的脸过来,没尝到他期待的阔别多日的回应,而是被结实地咬了一口。

舌尖即刻冒血珠了,冯镜衡偏头吐出点血沫来。

也正是这点血腥彻底激发出蛰伏的兽。他来舔舐她,也寄希望她来帮他舔舐伤口。

血的腥甜乃至教训,反而叫冯镜衡明白过来些什么。栗清圆从来不是软弱的,她不必别人来真空她。也不寄希望他把她与家族分出个轻重出来,反而,他第一时间选择对她隐瞒,才是最大的症结。

她觉得,他终究天平没有倾向于他。没有第一时间降临于她。

“圆圆,你在怪我。”他反拥住她,紧箍在臂弯里。

“放开我。”

“不可能。除非你现在杀了我。”

“我不会为任何不值得的人去挑衅法律,道德都不屑去僭越。因为你们不配。”

这样的栗清圆着实叫人发狂。“是么,那就别管他妈什么法律道德,你只管管我吧。好么,圆圆,我要你。”有人轻佻地说着,手去撩拨她衣衫。

他不顾她剧烈地挣脱,像张密不透风地网,精准甚至密不透风地网罗住她。手去揉去挫,去探取她,剑拔弩张间,想起什么,在她耳边问了句,没得到她的答案,指尖拈取的濡湿里,却是干净透明的。

栗清圆头一回在冯镜衡面前爆了粗,很粗鄙的字眼,无情且咒骂。

然而身体里的炽热与濡湿,却再分明不过。她控诉他,是不得已的破绽才对她坦白。那么,冯镜衡拈取她这些不得已的破绽,到她眉眼乃至唇边,“嗯,如果你只对我这样,那么我愿意承认我是你说的畜生,好么?圆圆。”

他只当她例假走了。却看到栗清圆挣脱的手,漫无目的地想来打开他。口里的话,更是十万分的藐视,坦诚她记错了例假,但她那句话是真心的。对,也许他们之间也只到这个地步,她例假来的话,她就不需要他了。

身后人可有可无地颔首了下,手里牢牢掌握。他几乎红着眼,目光深邃,阴影之下有着发狠的戾气,那股戾气在没有真正浸入的时候,还有几分桀骜不驯。挤进去,就彻底自暴自弃起来,仿佛即便她轻蔑的,于他们也未必是最坏的结果。

“嗯,宝贝,再说些狠话,我喜欢。”无论如何,她此刻很需要他。

她不会说话的嘴巴,再诚实不过。

以至于接连的几下,他是彻底失去理智的。想念与强制,哪个多一点,他已经说不清了。

只觉得栗清圆从来没有这么嘴巴不饶人过,她不去当老师真得可惜了。由她坐镇,谁还能在她手上学坏掉?

她这样咬着他,冯镜衡只觉得心也被她啃噬掉了,隐忍嗟叹都不管用。不然为什么他觉得空空的,木木的,以至于感受到她彻底站不住了,把人扳过身来时,他重重地往上一顶,栗清圆抽出的手臂,结结实实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是这些时日来,两个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情趣,彻底较真起来,变了味的发泄。

这个耳光打得有多重,栗清圆被占据地就有多彻底。

他托着她腰臀,即便两个人已经紧密相连,栗清圆始终不肯他亲吻她一下。